云泽道:“你最近都没有考虑过那天刺杀你的人的来历?”
我叫了菜:“知静和阿九都到现在还没有查出什么来,我又能怎么办。谈起收集情报来,我再有本事,也不如遍布全国的网络来的快来的周全吧。”
云泽怀疑的看着我;“我怎么总觉得你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雍和笑道:“如果静关其变也算胸有成竹的话,她那里的竹子到确实不少。”雍和知道我不过是仗着艺高人胆大罢了,虽然她也从来没有见过我全力而施过。
我虽然算到雍和的来历不简单,却没有想到她拥有西辽皇族血统。西辽前太女,或者说是先太女雍容的幺女。雍和的父亲原是雍容身边的侍子,后来被收做小侍,若按血缘算,也算是朱厌的远方亲戚,雍和和朱厌从小就是很好的伙伴。
雍和在东宫的时候并不算得宠。但也因为这样,在雍容太子倒台的时候,嫡长女雍致被人杀于混乱中,而雍和只被发配边疆。后来朱家暗中将她调到朱家在军中的人的身边,实际上等于救了她一命。不然一个金娇玉贵的一个皇孙女,即使只是不怎么引人注意的一名庶女,纵然仇家没有斩草除根的心思,只有几岁的雍和,在艰苦的军营里活下来也是非常困难的。
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伙伴,加上救命之恩,雍和对朱厌如此忠心,也就有了答案。
我望了望她与大师姐如此相似的眉眼,心中有些头大,要不要告诉雍和:她的娘亲,我的大师姐——雍容,现在还在山上,优哉游哉的过着她的好日子呢。
如果告诉她了,她会怎么做?冲上素衣山,把大师姐楸出来?然后……
算了,我摸摸鼻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怎么样,此事一出,我现在的寄生之处是肯定要暴露,我才不想被抓回去呢。
雍和和云泽一边说着聊着哪天来买字的一个书生如何如何,一个夫男如何如何……我瞅着两人,心中有想:一顿酒勾来一个北越的皇女,然后又交易回来一个西辽的皇女,如今的皇族还真是不值钱。
酒足饭饱后,天色也渐渐的暗了。
夏日的天暗的晚,我们离开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
我和雍和两个人虽然步子都还踩的稳,可彼此看着都觉得醉了。所以直到对方已经开快接近我们身边了,才引起我们的注意。
我脚一点地,张开双手,如大鹏展翅一样后退开来。那剑划破夜的深沉,剑尖一点寒光,在我胸口挥之不去,追魂的气息,如同阴间大门打开,瞬间倾泻出来,在六月半的夜里,让人感觉到入骨的冰冷。
这一次的质量明显比上一次提高不少,我心中暗忖,下腰,撑地,踢腕,不过眨眼之间。只听见咣的一声,剑脱腕飞向一边。
我正要回身去击那人要害,却见她从袖中又摸出一对短刃,顿时无语——这位也忒职业了一点,武器还有备用的。看来我还要小心,等下她的头发里是不是还藏了尖锐的簪子,手指甲里不是藏了见血封喉吼的毒呢。
雍和一愣后,赶忙上来帮忙,却给这杀手逼得手忙脚乱。
我内力运转,酒力在身体里瞬间消失,身体顿感一轻。趁雍和缠住她,我脚尖挑起杀手掉在地上的剑,横握在手,虽然我有把握徒手制住她。但一者里有雍和在,我不敢大意,二我不敢确定杀手是否只有她已人。因此还是谨慎一点。
我微微一笑,内力一发,剑芒如炬,脚在配合着步法,缠上杀手的身体。
剑在夜色中画弧,如同秋叶在风中打着旋,萧瑟之意顿起。银白色的轨迹在黑夜中,就如同墨在白指上,蜿蜒曲折,决不拖泥带水。
飘零剑,剑式飘零,剑心却决不飘零,让敌人飘零,自己却决不飘零。大师姐当年仅凭借一手飘零剑法,就让其他五位师姐在武艺上甘拜下风,显然不是说来玩的。
最后一招没有用剑,直接用掌将她震晕。我还可不想像上次那样,闹到线索全断。
向杀手的喉咙里扔了一颗足够普通人昏睡三天的药丸,我拍拍手起身。
身后一个颤抖的几乎控制不住的声音道:“你,你如何会这飘零剑法?”
第85章
雍和并没有弓蓝当初好应付,毕竟我可以躲弓蓝,却是打算在将来要倚重雍和的帮助。
其实应付她的理由也很好找,随便编一个路遇高人的故事,再这个世界也不是没有人相信。而且当年的雍容据说于她的嫡长女一同被杀于乱军之中,若是有幸逃脱,现在飘游四海,遇到有缘人,教授一套剑法也是情理中。
我却是不想骗她。
一来西辽的纠纷闹的再大也是另外一个国家的事情,对大楚境内的事情,应是鞭长莫及,而且我大致听说过当年的事情,心中有数便也不怕雍和知道大师姐还活着的消息。以她的身份和人品,保密工作应是信的过。
因此我笑的高深莫测道:“当然是有人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