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之后,师父和师叔们就再也没有问过她这个问题。用师父的话说,那就是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四象的气数如果真的尽了,那也是不可逆转的事情。霍晶莹打小儿就跟着梅九姑,除了去湖北读了一年的书之外,其他时间陪着她比陪着自己的亲爹时间还多。梅九姑无儿无女,从心里早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亲闺女来看待了。就算她再去收一个徒弟,她觉得自己也不可能再像对待霍晶莹那样去对待新徒弟。与其收个新徒弟却不能全心全意去教导,反倒不如干脆不收!
“青龙!”
“白虎!”
“朱雀!”
“玄武!”
“四象归位!”师父和师叔们各自向四方施了一礼,齐声喝了一句!
四象归位阵法一开,天地一片清明。师父和师叔们各站一方,腾空而起。在他们的身后,各自出现了一个活灵活现的图腾。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
第三一三章 尘归尘土归土
“玄武镇!”青莲师叔双手一推,身后的图腾顿时印照在了八歧大蛇身上,将它镇压得动弹不得!
“白虎擒!”师影师叔右手一掐指诀,一道肉眼可见的绳索就绕着动弹不得的八歧大蛇窜动起来,少时绳索消失不见,将它的身体和四肢捆绑了个结实!
“朱雀临!”梅九姑师叔双脚一跺,一只火凤凰尖啸一声浮现在八歧大蛇的上空,一张嘴冲它吐出了一道赤红的火焰。赤红的火焰连绵不绝的在八歧大蛇身上焚烧着,它想挣扎,却被白虎给死死捆住。它想逃跑,却被玄武给牢牢镇住。此时的八歧大蛇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有发出一声声惨嘶在那里任由朱雀喷着火焰焚烧着它!
“青龙灭!”师父凌空踏前一步,一撩道袍下摆,抬手一指八歧大蛇冷声喝道。青龙图腾发出一声高亢的龙吟,从师父身后飞出盘桓在八歧大蛇上空。威严的龙眼里闪过一丝轻蔑,随后化为一道雷光凌空霹落。天雷勾地火,青龙化为一道天雷,和朱雀嘴里吐出的地火交织在一起向八歧大蛇的身上奔袭而去。所经之处变成了一条黝黑的黑洞,放眼看去,地府仿佛被它们撕裂成了两半一般!
“呲”八歧大蛇身上的鳞甲片片脱落,身上的血肉随之被天雷地火焚化。一代爬虫之王,就此灰飞烟灭。连带着徐福还有可怜的樱小路,也化为乌有。
“噗!”待到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图腾各自归位之后。师父和三位师叔分别吐出一口鲜血,随后从半空跌落下来。使用四象归位阵的后遗症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了,阵法一开,就是凭借着各人的精血去维持。师父他们施展完四象归位阵之后,我估计他们不休养个两年,是补不回刚才消耗掉的精血的。
“救人!”我和灯草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迈开脚步冲了出去准备去救人。从半空跌落下来,如果没有人接应的话,以师父他们现在的状况非摔死不可。不等我们冲到跟前,身边一阵阴风拂过。夏侯渊已经打马率先奔了过去,一手将师父托住,另外一只手则是将青莲师叔给护住了。侯爽爽则一个梯云纵上前,拦腰将昏迷过去的师影师叔给抱住,然后两人安然无恙落到了地面。
“灯草,送我上去!”眼看着就剩下梅九姑师叔一人没人接应,我对灯草大喝一声随后双脚踩到了他的肩膀上。随着灯草的双肩奋力向上一耸,我借力直奔半空而去。梅九姑是鼻涕妞的师父,鼻涕妞我没保护好,现在不能再让她的师父出什么事情了。
“夏侯渊,玲珑,绣娘。你们三人速度回第二殿,第二殿的事情怕是要拜托你们一段时间了。我将这边的事情料理清楚,自然会回来!”我背着梅九姑,侧过头去对夏侯渊等人说道。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时间很快来到了2008年!自打和八歧大蛇一战之后,师父和几个师叔整整休养了5年才恢复过来。而我,也从青年迈入了中年。戊子年,贫道三十有二。自2002年霍晶莹离我而去之后,我每一年都会去一次昆仑之巅。每次去我都会心怀希望,总认为自己登顶之后就能看见一个活蹦乱跳的鼻涕妞。可是每一次,我都是满怀希望而去,然后又失望而回。6年了,我6次登顶昆仑之巅,鼻涕妞却依然是那副老样子。每次我都会坐在她身边陪她说一晚上的话,然后在第二天离开。
师父和四梅姐结婚了,两人的婚礼很简单。就摆了一桌酒席,将黄怀水等几个老街坊邀请过来一起热闹了一下就算成事。师父问过四梅姐的意思,婚礼是大肆操办一番还是婚后出去旅游,好好过一段时间的二人世界。四梅姐,额,现在该叫她师娘了。师娘说了,不想在镇子上大肆操办,就出去旅游算了。她在镇子上呆了接近40年,还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这回正好趁着结婚,出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见见世面。师父一听就表示尊重师娘的决定,当然酒席钱和旅游结婚的费用都是我这个做徒弟的出的。
自从八歧大蛇那档子事情之后,华夏范围内就消停了许多。我这些年也没有再接到侯叔叔的电话让我去执行什么任务,侯爽爽在那之后忽然异想天开说要去武当山陪着她师父闭关。我知道她是打的什么主意,她就是想去旅游而已。又怕侯叔叔不让她出去,所以才找这么个理由。想想这丫头也30岁的人了,玩性还这么重。
灯草则是回到了灵泉寺,接了青莲师叔的班做起了住持大师。顺带着不知道从哪里拐带了一个粉嫩的小孩,进庙里做了亲传弟子兼任小沙弥。想想连这个和尚都有弟子了,我的心里也热乎了起来。寻思着找个孩子接了我的班,然后我就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我可不想和师父似的,一直到老么咔嚓眼才想起找徒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