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从酒楼出来之后他就怪怪的,如今又问了这么一句。
不再需要她的帮助,就意味着他已经变得足够强大,这难道不是他想成为的人吗,为何还一定要她在身边?
如果先前的照拂让他对自己产生了依赖感的话,那她必须及时制止。
“萧景砚,若我们还是朋友,你。。。。”
少年激动地打断了她。
“若我不想只做朋友呢?!”
邬夏夏后退一步,似乎被吓到了,萧景砚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她不曾见过这般强势的他,震惊得久久不曾开口。
这时,引梅从前面小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大袋炸货,嘴里还念叨着:“公主公主,沈大人买到啦!”
萧景砚意识到刚刚自己的面具有些崩裂,迅速冷静下来。
他闭了眼,然后慢慢睁开,眸光恢复清明,注意到她后退的小动作,不禁懊恼自己太过冲动,吓到了她。
邬夏夏回过神,刚想开口。
“吓到你了吗,其实我想说,夏夏,我想成为你真正的朋友,可以吗?”
少年语气平和,带着小心翼翼,愧疚道。
邬夏夏轻轻点头,还是有些没缓过来。
如果他真的没有问题,她愿意与他交好,只是,仅限朋友。
引梅不明所以,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打探。她这是错过了什么?
“公主,沈大人在前面等着咱们,要过去吗?”
她顾着吃,差点忘了正事。
邬夏夏朝前边看去,见那名长身玉立的男子正两手拿着烤串,站在中心静静等待着她。
明明身处烟火中,却不染分毫。
他就这般站在那,如云鹤般谪仙清冷,矜贵优雅,眼中只有她一人。
“阿衍哥哥。。。”
每当邬夏夏感到又不安全时,她都期盼着能回到沈衍的身后。
这个人,已变成了她的习惯、她的信靠,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如今,又成为了她的后半生的伴侣,与之偕老。
她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她不喜欢方才与萧景砚对话的感觉,越来越觉着后怕,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沈衍不明所以,小姑娘很是用力一扑,他双手拿着东西,差点被撞得后退一步。
他将手中之物交给引梅,轻轻安抚着她,整理着她凌乱的发丝。
萧景砚依旧站在原地,笑容僵硬。
他注视前面紧紧相拥的二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薄唇垂下,那双漆黑的眸子寒意涌现。
“夏夏,只不过是掀开一丁点面具,你就害怕了吗。。。。”
“若是全部呢?”
他低低地笑着。
少年冷冽的眸子向东侧的方向看了几秒,随后跟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