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从陈绀家出来,太阳正在落山。
&esp;&esp;回到家,看见苏青猗一身白衣黑裤,站在门口,整个人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灯从他身后照出来,面貌都模糊了。
&esp;&esp;好像那年的情景。
&esp;&esp;只不过,站在家门口的,是清蔚,而不是苏青猗。
&esp;&esp;若不是与清蓉结婚,苏青猗永远不会属于这里。
&esp;&esp;他每次和母亲在灶房,在院子里,坐在小板凳上闲侃,清蔚都会觉得,那是幻象。
&esp;&esp;所以,清蔚是感谢清蓉的。
&esp;&esp;苏青猗也看到她回来了,抬起手,示意一下。
&esp;&esp;谢谢你把他带到我身边。清蔚看着他,如此想。
&esp;&esp;
&esp;&esp;那天,苏青猗因为工作的事情,饮得酩酊大醉。
&esp;&esp;那时,已是七月中旬,再过一个月,她就要去往外地读大学。
&esp;&esp;他已年过而立,不再像年轻时能喝了,半瓶不到,就醉成那样。但他仍是心中郁结,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
&esp;&esp;说什么借酒浇愁,分明是愁更愁。
&esp;&esp;然而酒精焚烧着理智,也能令人短暂脱离现实片刻。
&esp;&esp;苏青猗有些狂乱地笑着,甚至不复以前,只笑,不出声的温儒形象。
&esp;&esp;清蔚莫名被他笑得心中发酸。
&esp;&esp;有一瞬间,她在想,他是不是因为她即将离开他,才有如此疯魔的状态。
&esp;&esp;不过,她很快清醒。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esp;&esp;清蔚不忍他继续喝,以免伤胃,便强硬夺过他的杯子。
&esp;&esp;苏青猗并无力气反抗,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
&esp;&esp;清蔚像小时那样,扳过他的身子,脱去他的外套、裤子。
&esp;&esp;苏青猗翻了个身,一把勾住清蔚的肩膀,迷迷糊糊地喊了句什么。她按捺住激动心情,将耳朵凑近。
&esp;&esp;他又说了一遍。
&esp;&esp;叫的名字不是清蓉。
&esp;&esp;他是已经忘了她吗?清蔚心中一喜。
&esp;&esp;她贴着他的耳朵,吹着气问:“苏青猗,你叫的是我吗?”
&esp;&esp;平常,她很少逾矩叫他名字,都是姐夫姐夫的。
&esp;&esp;他却不再作声。
&esp;&esp;清蔚虔诚地吻上他的唇。因醉酒失水,他的唇很干燥,微微起皮。她慢慢地湿润着它。
&esp;&esp;他回抱住她,他的呼吸灼热,火一样地烧着她。他闭着眼,啃着她的锁骨,又返回去,吻她的唇。呼吸如水乳交融。
&esp;&esp;主动权渐渐交给苏青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