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谷钰把白天的事和他说了,瞿渡反应淡淡的。
&esp;&esp;他倒是盯着她的唇看了半晌,她吃了点东西,但颜色没怎么掉。他评价说:“很好看。”
&esp;&esp;“言言还说,贵点的口红吃了没关系,不都是化学成分吗?”
&esp;&esp;“毒性没那么大吧。”瞿渡没研究过化妆品,不太懂。
&esp;&esp;谷钰抽了张纸,准备擦掉口红,瞿渡拦住她,“我来替你试一下。”
&esp;&esp;话罢,他头已经俯下去,在她唇瓣上留下一个悱恻的吻。
&esp;&esp;片刻,瞿渡准备撤离,谷钰追上去,又多吻了会儿。
&esp;&esp;她眨巴着眼看他,“亲亲总可以吧?”
&esp;&esp;瞿渡失笑:“如果你当初也这么问一遍,或许没有现在了。”
&esp;&esp;谷钰愣了愣神,意识到他指的是那个唇角吻。
&esp;&esp;瞿渡适时地撇开话题:“那副画,你上午画的?”
&esp;&esp;“啊?”
&esp;&esp;他下巴抬了抬,示意沙发边小桌上的画本。
&esp;&esp;“啊!”谷钰没脸见他了。
&esp;&esp;她出门前,想着不用多久,也就没收拾,结果被付绫言拉着逛了一下午,把这茬忘了。
&esp;&esp;瞿渡忍俊不禁:“还是改不掉东西乱扔的习惯,我帮你收起来了。吃饭吧。”
&esp;&esp;深夜,谷钰辗转反侧,忍不住想他那句话。
&esp;&esp;“没有现在”……
&esp;&esp;他是在怪她,抑或,后悔了?
&esp;&esp;也许沦陷在柔情陷阱的人,患得患失是常态。
&esp;&esp;她怕这一切,只是做的一场夏日梦,也怕这爱情,真如那句“世上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所说。
&esp;&esp;于他,于她,他们都不是能轻易舍下对方的人。有十几年感情打底,也许回归兄妹的身份,他仍能待她如初,可她无法像爱他一样,再去爱别人。
&esp;&esp;一生一场的爱情,纵然荒唐、奢侈,她也在所不惜。
&esp;&esp;另一厢,瞿渡也难以入睡。
&esp;&esp;他们对彼此的感情,禁受太久的压制,以致于释放之时,争先恐后从心底喷薄而出。
&esp;&esp;谁能想到,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从一开始的小心试探,到后来的坦白索取,再到现在的刻意抑制。
&esp;&esp;被他偏爱,所以她有恃无恐?
&esp;&esp;确实是他太宠她,以致产生了畸形的爱情。
&esp;&esp;话说到晚餐时他的失言。
&esp;&esp;其实,他对她主动的事始终耿耿于怀。
&esp;&esp;时至今日,主导权似乎一直在她手里,他像被摄魂夺魄的傀儡,只能随着她的指示行事。
&esp;&esp;他昨晚反客为主,不碰她,是为她留足后路。
&esp;&esp;但若真想走到最后,他也会率先提刀挂剑,去披荆斩棘,踏平前路。
&esp;&esp;他的公主,为她,他甘愿,做冲锋陷阵的骑士,也做忠贞不移的不二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