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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克斯的抿唇,光着上身从床铺上坐了起来,冷眼看着那位半夜想要赶着投胎的怪物。
虽然是送上门的经验值,但是他现在有点不爽。
那一坨黏糊糊的东西已经吞掉了一半床头装饰,再有三厘米就能成功吃掉艾利克斯的脑袋。
他的警惕性居然这么低了?居然这么久才发觉这东西。
真的是,让人火大。
艾利克斯手起刀落,黏糊糊不明物质被分成了两半,即使这样,这个怪物还在吞吐着地上的木头。
低级的弱智怪物,可能不是由人类基因暴乱转变出来的。
艾利克斯没有出声,生气的时候他反而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就连嬉皮笑脸的动作都变得冷冽。
长期杀人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像表面上笑的人畜无害。
艾利克斯收起刀子,在怪物的身上放了一颗种子。
细小的,黑色的微粒,扎根在黏糊糊不明生物的身体里面。
上好的肥料,当然会成为嗜血的藤蔓的温床。
……
第一次做春梦的年轻人最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事实上,艾利克斯已经在用自己最大的抑制力来控制住自己,但是收效甚微。
艾利克斯的母亲来自一个很出名的家族,那个家族里面都是出了名的疯子。
艾利克斯原本以为自己只是遗传了母亲好战的特性,现在看来,来自哪个家族的基因其实一直影响着艾利克斯。
当他的欲望找到宣泄口,他对那种东西就会产生执念,这是艾利克斯深度刨析自己的现状得出的结论。
他这个时候,压根没想过自己对江自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是单纯的以为是一个人类正常的生理需求。
艾利克斯忍着不爽,尝试着找寻替代的东西。
太弱了看不上,太强的压根没有,艾利克斯找了几个人都不满意,光是看一眼就知道这些人的实力是一个什么水准。
他看不明白江自,原本他以为江自就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显然,中央军校的监测数据不会撒谎,江自身上绝对有强大的东西。
这些东西在别人的身上压根感受不到,艾利克斯一点也不想把那些人和江自相提并论。
又做梦了。
艾利克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今天的梦好像有些特别。
不是那种让人血脉喷张的场合,江自的身上穿了一个很适合他的白色套装,身上没有漏出来多少东西,很是清爽的造型。
和他第一次见到江自的时候差不多。
艾利克斯静静的看着江自在照顾一个盆栽,他就那样坐在那里,没有出声惊扰那个黑发少年。
艾利克斯觉得自己就好像是第一次见到新鲜事物的孩童。
原本,他的梦里面应该没有这样鲜活的东西才对。
他那种只有单调色块和藤蔓的梦境里面没有这种新鲜的生命存在才对。
江自好像很开心,他的怀里面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迷你小盆栽,里面不知道是从哪里捡到的种子,少年抱着那个盆栽,仔细地给它浇水,抱着他蹲在台阶上,嘴里面说着悄悄话。
艾利克斯记得江自曾经就是这样和随煜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