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郁很不耐烦,将手抽了回来,一脚将人踹开,而身后那个人提着酒瓶追了出来,看到躺倒的顾少安骂骂咧咧,“特么的,竟然敢跑,看老子不断你一条腿。”
顾少安只觉得身体发热,口干舌燥,他在酒吧待过一段时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满眼绝望,都打算认命的时候,少年动了,一脚将人踹开,“你说什么?”
顾少安只听到那人说什么“贺少”,脑袋昏昏沉沉的听不清声音了,他很热,很渴,他想要一些解渴的东西。
这时他觉得有人将他提了起来,他本能的将人抱住,就听那人说了一句“想死?”
他不想死,可是他好热。
那天他是从酒店醒来的,只觉得身体仿佛要裂开一般,而旁边坐着一个少年,脖子上带几道暧昧的痕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跟着我吧,前两天家里的狗没了,你正好。”
这是什么侮辱人的言论,顾少安当即不干了,贺郁点了一支烟,从包里抽了一张银行卡,“这里的钱你随便花,你的任务就是跟着我。”
顾少安自己也没有那么高尚,有钱还放着不要,所以他答应了。
贺郁的性格阴晴不定,打人也狠,但是从来没有打过他,贺郁喜欢任何极限的运动,但是也会带他去各种地方玩儿。
他们也会做,贺郁都不会温柔,每次很凶,会恶趣的让他哭。也会学着别人准备各种节日的惊喜。
这人好像做什么都漫不经心,对什么都不上心,却又能把每一件事儿做到极致,他沦陷在了一个名为“贺郁”漩涡,无论怎么挣扎都出不来。
最后任由他沦陷。
那天是他鼓起所有勇气对贺郁告白,买了很多烟花,买了鲜花对贺郁说,“贺郁,我喜欢你,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贺郁笑的漫不经心,眼里的光却暗了暗,眼底泛起了化不开的哀伤,“挺用心,看的出来了。”
没有明确的说,就是拒绝了。
顾少安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要裂开了,他知道自己太差劲了,配不上贺郁,也没有勉强,和他安安静静的看着烟花。
那天回去他们又上床,他只记得贺郁那天很疯,他被折腾的哭的声音都沙哑了,却又被他低哄着。
温柔又致命。
快要到明的时候,他忽然从梦里惊醒,才发现旁边没有贺郁,他忍着身上的不适出去,才发现贺郁在家门口抽烟,而且台阶上有很多烟蒂。
贺郁看过来时,眼眶红红的,他不懂贺郁为什么难过,便安安静静的坐在他旁边,贺郁的声音沙哑又低沉,“出来等着明天感冒?”
顾少安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伸手抓住他的手玩儿他的手指,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他看着贺郁又忍不住凑过去亲贺郁,亲成功了就开始傻笑。
他真的好喜欢贺郁。
顾少安想,如果不能在一起,能这样陪他一辈子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