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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黄家宝仔细看了看颜婉：&ldo;你都听说什么了？&rdo;

&ldo;有点良心的话就把真相说出来，你们这么瞒能瞒几天啊？&rdo;

黄家宝明白，颜婉全知道了。

他低下头，想了好半天说：&ldo;我不敢。这事是我和邹放都反对的，可是我们局长一定要把疫苗拿出来。要去除疫苗的副作用，必须不停地培养，让病毒继续变异，可局长不给我们时间。&rdo;

&ldo;所以你们就屈服当帮凶了是吧？&rdo;颜婉有点恼火，&ldo;知道我为什么同意跟你来吗？因为你不说我就说，反正今天一定得说。&rdo;

&ldo;你冷静点。虽然有副作用，但人们的生活毕竟是安全了。&rdo;黄家宝说，&ldo;性欲谁都不能避免，付出点代价也是应该的。&rdo;

&ldo;我不是说这个。&rdo;颜婉说，&ldo;我是说你们应该老实，作为医生，老实是起码的操守吧？&rdo;

&ldo;可我要说了，我就完了。&rdo;

&ldo;你不说才完了呢。你的前途就那么重要吗？是不是比对我的感情还重要呢？&rdo;

两个人正说着话，邹放突然出现了。他对黄家宝说：&ldo;你怎么躲这儿来了？到处找你。你们局长要你去接受采访。&rdo;

黄家宝在众目睽睽之下，很不自在。他不善于煽动情绪，但在这种场合，不说也得说了。先是自我介绍，然后说一说疫情，再讲讲疫苗的原理。这时候有人问：&ldo;黄医生，疫苗的确是安全的吗？&rdo;

&ldo;安全。&rdo;黄家宝的汗都下来了，&ldo;应该说不可能造成生命危险。&rdo;

&ldo;我是想问，你们经过临床实验了吗？参加实验的人都是谁呢？&rdo;

黄家宝这回看清了，提问的是一个中年记者，他心里想，这是哪儿来的内行吧？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咳嗽了一下，说：&ldo;这个，我们有协议替志愿者保密的。的确，没有他们就不可能有疫苗，他们是真正的无名英雄，做出了很大的奉献与牺牲。&rdo;

黄家宝是发自内心说这话的，有时候他也在想，的确对不住那个女孩子。

&ldo;他们都有什么奉献和牺牲呢？&rdo;记者们来了情绪，不依不饶。

黄家宝就是不成熟，提这个干吗？萧广涛赶紧挤到前面，说：&ldo;刚开始我们不知道疫苗会带来什么，临床实验会让参加者冒很大的风险，还有可能危及生命。但他们知道，人类的任何进步都是需要牺牲的。于是他们都义无反顾，挺过来了。他们为了更多人的安全，不惜自己做出牺牲，我们要向他们表示崇高的敬意，他们是真正的无名英雄。&rdo;

大家都鼓起掌来，领导说话就是不一样。

局长满意地点着头，看了一眼黄家宝，意思是年轻人要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