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乔封就用被子把他重新裹成一个大粽子,接着把他按到腿上隔着一层被子揍了一顿屁股,揍完屁股脑袋上又挨了几下。
隔壁房间的年糕被吵醒,过来时正好看到他被小被子包裹成一条长长的卷饼挨打的画面,高傲地扬起圆润的双下巴对他发出嘲讽攻击。
虽然屁股打的不疼,但他心里疼啊,呜……
不行就不行,你非得打我干啥?你个家暴的大渣渣!
再等等,等什么啊?
不过他哥也意识到昨晚的家暴行为不对,所以今早特意早起给他烤了许多巧克力和白桃牛奶味的曲奇小饼干,两大盒小饼干够他啃好几天了。
小吃街去过了,下次去哪玩呢?最近天气不错,去公园放放风筝?游乐场更好玩还是水上乐园更好玩?
“温年,心理医生找好了,你点个头,我现在就让他过来。”伊柯说。
“说了用不到,再给我找心理医生我揍你。”白温年一边啃着香香甜甜的曲奇小饼干,一边加快速度处理手边的事,打算今天早些回去。
年糕在外面总是特别安静,乖乖地趴在桌子上,安静乖巧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它实际上能一天拆一个沙发。
白温年忽然感觉心口闷的难受,下意识攥住脖颈前的那颗蛋,发闷的感觉才减缓许多。
他低头观察手中的蛋,蛋中的液体似乎减少了些,散发出一丝微弱的草莓味信息素。
他清楚地记得在梦境中这颗蛋的气味是白桃味,白桃味的oga信息素,现在散发出的信息素气味却和他相同。
这颗蛋的前任拥有者是个白桃味的oga?也是穿越者?
胸腔发闷的不适感虽然减轻了很多,但胸口还是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
白温年深吸口气,给乔封发了条信息——哥,我想你了,你在哪我想去找你。
他往嘴里塞了几块小饼干,rua了把年糕软绵绵的大尾巴,等待乔封的消息。
20分钟后,终端弹出一条陌生账号发来的消息——[不要担心我,不要相信网络上的任何传言,我做的每件事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乖乖等我回来,相信我一定会回来。]
看着那串陌生号码,白温年心里的不安感愈加强烈,给乔封打了个通讯。
——[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不在服务区?虫族供公民居住生活的每一整颗星球都被信号全面覆盖,星球上没有不属于信号覆盖区的地点,也就是说乔封此刻在星际飞梭或者某颗荒星上。
这条信息是乔封发的吗?短时间内抵达荒星不太可能,所以乔封现在应该在星际飞梭上,他为什么突然乘坐星际飞梭?要去哪?发生了什么?
聊天软件中原主创建的后宫群一直没解散,他在群里询问乔封的下落,乔封的下属们发出一串串问号,知道信息的似乎还没他多。
他联系上雌保会的齐梓,雌保会的工作虫说齐梓正在帮其他雌虫处理事物,暂时无法与他通话,他询问了齐梓的地址,乘坐飞行器找过去。
地点是白温年原来的住处,他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测。
大批雌保会的虫跪在别墅门口忍受着庄亦的怒火,庄亦像一只发疯的野兽,用拖把一下下地砸着雄虫的头,砸出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老子要虫侍!老子要s级的虫侍!那些虫侍一个两个都是垃圾,关键时刻一个都保护不好老子!害我在医院待到今天才出来!你们现在立刻给我安排s级虫侍!不要塔维那种阳痿的废物,老子要大的,最大的!”
s级雄虫数量不多,大多会匹配给a级雌虫,而庄亦只是b级雌虫,甚至性格暴戾花钱没有一点儿观念,大概没有几个s雄虫愿意主动与他匹配。
雌保会的工作虫只能安静地跪着,任由他殴打发泄怒火。
庄亦忽然感到大脑一阵刺痛,抱住脑袋痛苦地昏倒在地,被周围的工作虫慌张地抱上飞行器送往医院。
收起压迫信息素,白温年叫住即将上飞行器的齐梓,问:“怎么回事?”
齐梓的脸色不是太好,压低声音说:“庄亦今日出院时遇到帝星雌保会总部派来检查的工作虫,将上次的事说了出去。雌保会不会惩罚您,所以将没能保护好雌主的虫侍统一发配往荒星,并让我们尽快为他安排一位s级虫侍。”
“哪颗荒星?”白温年的眸光很沉。
“暂时不清楚。”齐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您不用担心,在先生回来之前,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联系我。”
白温年沉默着回到工作室抱年糕回家,然后就一直抱着膝窝在沙发上,察觉到他情绪变化的年糕也不啃沙发了,乖乖地用尾巴蹭他的腿。
庄亦住院那段时间是最好下手的,可乔封却没有选择在那段时间解决他。
庄亦是被他揍进去的,在医院突然死了多少与他脱不开关系,虽然雌虫不会受到惩罚,但多多少少会遭受一些社会谴责,乔封不想让他承受那些,所以选择暂时放过庄亦。
——[我做的每件事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白温年看着屏幕上的这句话,难受地把裹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
他知道乔封不想让他自责,可就是忍不住自责后悔,后悔当时应该再揍狠点,这样庄亦就能在医院躺久一点,错过帝星雌保会总部派来检查的工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