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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2页)

新华社副社长马胜荣

2004年12月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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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行在枪弹和怒火中(1)

巴以的春天,没有灿烂阳光,只有横飞的石块、子弹和血腥冲突中,巴勒斯坦人对付坦克的武器,竟然总是石块,是情绪的难以控制,还是太过固执形势紧张时,官邸入口就越小,要想进去,都必须侧身而过带着女朋友逛街的以色列士兵,紧张的局势使枪支到处可见

和平路茫茫,满目尽血光。

在巴以地区久了,对于冲突、流血、杀戮,总有一种异常疲惫的感觉,走过一座又一座城市、废墟,当子弹射来时,当石块砸在身边时,我领教过凶险,感受过恐惧,更不幸留下过伤痕。在阿拉法特去世前几个月,我看到了悲壮中的阿翁,烈士暮年,无限感慨在心头……

这是我在《新民周刊》上一篇文章的题记。2004年春天,巴以局势走到了火山爆发的顶点。沙龙在忍耐了十来年后,终于出手了:3月22日,哈马斯精神领袖亚辛被杀,他的轮椅被炸翻,淤血一片;4月17日,一个月未到,他的继承人兰提西也被炸弹炸得粉碎。

沙龙杀红了眼。哈马斯在悲壮中更铆足了劲。亚辛被暗杀后,哈马斯发誓:将对以色列发动“地震式”报复;兰提西死后,哈马斯又发誓:将对以色列发动“火山爆发式”报复。

身处漩涡中心的耶路撒冷,风声鹤唳,我目睹了太多的血光,接连不断的突发新闻,几乎每小时都有从国内打来的紧急连线电话。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厌倦。两年多战争边缘的生活,我出离了恐惧,有的只是对无尽止硝烟的悲伤。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坠。出门,似乎都成了一种历险,谁能保证“肉弹”没有在我楼下游荡;喝水,总有一点心慌,谁又能保证水中没有被混上毒药?类似的新闻我自己本人就曾不止一次报道过。

凤凰卫视的老朋友们胡一虎、萨文在每次连线之后,总要再三叮嘱:注意安全,安全第一。

我总是一笑:“习惯了,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也是没办法的。”在这非常时刻,没有人能预料接下来发生什么,也没有人敢打包票不发生什么。谁又能说,我所住的楼房下明天不会被武装分子突然安装上炸弹,我下次就一定还能与电视台连线呢?

耶路撒冷,以色列军方将领告诉我,他们已将安全工作提到了最高级别的“红色警戒”;拉姆安拉,巴勒斯坦的政治大本营,则是一片风声鹤唳。

独坐书斋,是我的乐趣。但在动荡的日子里,置身四面杀喊声的环境,我又怎能坐得住?

沙龙——阿拉法特,拉锯战的两端

4月18日,兰提西被杀第二天。我打电话给摄影记者高学余,问他想不想一块去拉姆安拉。

我得知,以色列军队已全面包围了该城,大批军队就集结在外,就等沙龙最后的命令:突入城内,对阿拉法特下手。

老高是一位50余岁的老同志,干活却有拼命三郎的架势。2003年,新华社摄影部评其为优秀摄影报道记者。

一拍即合,我们迅速从耶路撒冷赶往拉姆安拉。虽然一个是以色列掌控下的行政中心,一个是被围的巴勒斯坦首脑所在地,但这两个城市,实际的距离也就十分钟车程。

在这块逼仄的土地,10分钟,就是拉锯战的两端。一边是沙龙的磨刀霍霍,一边是阿拉法特的不屈抗争。三年来,几经交手,各有胜负,卷起多少血雨腥风!

一路上,老高还对我的新闻热情感慨万千:“我是老同志了,单身出去习惯了,你们还年轻,像这种太危险的事情,我还是觉得不通知你们为好。”

但既已出来,额外的考虑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采访顺利,一路平安。如果真发生什么,只能是对不起了,我亲爱的家人。

穿过 “生死线”,进入拉姆安拉

出耶路撒冷,我们的“陆地巡洋舰”越野车疾驶五分钟。连片的石头房子远去,道路变得颠簸。前面就是卡兰迪亚检查站,进入拉姆安拉最大的关卡。

颠簸,是以色列坦克留下的杰作。经过三年多的围剿,坦克来回的扫荡,巴勒斯坦地区已是一片狼籍,孩子们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门外头更看不到一条平坦的道路。

我有时戏称,这种凹一块凸一块的路,就像狗咬过一样,简称“狗路”。

“狗路”边上,以色列士兵正在换防。刚到的麻利地穿上防弹衣,下班的则相互寒暄着。旁边,则是一排排冷森森的枪支。几个年轻的士兵还在相互打闹,不时拉动枪栓,朝我们这些贸然访问者作瞄准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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