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七,陆凡再一次来到迎江市,想去韩旭阳县长家碰碰运气,年前的时候来过一次,当时家里空无一人。
按响门铃后,不一会有人开门,是个年轻的后生,疑惑道:“请问你是?”幸好不是韩县长的爱人,否则又得被扫地出门,上次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陆凡忙说:“你好,我是韩县长以前的同事,来看看阿姨,年前的时候来过一次,家里没人,请问阿姨在家吗?”
说曹操到曹操就到,韩县长爱人走过来说:“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是谁?有何居心?”
陆凡急忙解释:“阿姨,我真不是坏人,韩县长对恩同再造,我怎么会有不良居心?您真的误会我了!”
客厅里坐着一个酷似韩旭阳的男人,开口说:“弟妹、昕朴,来者是客,让人家进来说吧!”
看着充满戒备的阿姨,陆凡陪着笑脸侧身进门,无论如何,先进去再说。
“小伙子,你叫什么?跟旭阳什么关系?”
“我叫陆凡,不瞒您说,我的工作是韩县长帮我解决的,可以说没有韩县长的帮助,就没有我的今天。自从韩县长出了事,我一直很担心,总想做点什么,但无奈人微言轻,什么忙都帮不上,阿姨赶过我好几次了。”
“你是陆凡?老韩以前跟我提起过。”
韩贵山说道:“小伙子不错,现在懂得感恩的人不多了,坐下说吧,我是旭阳大哥。”
“韩叔好!”
“不用客气,你是想知道旭阳现在的情况吧?”
“是的,我一直担心韩县长的安危。”
韩贵山摇了摇头说:“情况不乐观,办案权在迎江市纪委,市里有人咬着不放。落实了一些事情,现在已经转到市检察院,估计不能善了。这件事你帮不上忙,不过还是要感谢你的关心,现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韩叔,我知道自己没啥本事,今天来就想说一句,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但凡有我能做的,你们言语一声,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看得出陆凡的真诚,韩旭阳爱人带着歉意说:“小伙子,以前误会你了,自从老韩出事,你是第一个上门的。”
韩贵山忽然问道:“你在宁阳工作,有没有怀疑对象?”
陆凡斩钉截铁道:“韩县长去市里还没几天,不可能有事,百分之百是宁阳出了问题,我敢肯定,这是和副县长乐学义脱不了干系,现在他是常委副县长。”
韩贵山点了点头说:“你跟旭阳的猜测差不多,他挡了别人的道。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这手段未免下作了些!”
韩旭阳的儿子韩昕朴恨恨的说:“这个王八蛋,不得好死,老子迟早会收拾他!”
韩贵山皱了皱眉头,教训道:“昕朴,大人的事不用你操心!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你的任务是努力复习,备考今年的公务员。”
“大伯,我知道。”看的出来,韩昕朴很怕他大伯。
目的已达成,家里的气氛太沉闷,陆凡起身告辞,说道:“韩叔、阿姨、韩哥,我就不打扰了,只要我能做到的,你们随时吩咐!”
人只有下雨时,才知道谁来送伞;只有在寒冷时,才知道谁雪中送炭;只有在落难时,才看的出真心,患难见人心。
都是年轻人,韩昕朴能感受到陆凡的善意,起身说:“我送送你。”
二人出门后,韩昕朴低声说:“兄弟,留意一下那个乐学义,我迟早要灭了那个狗杂种,否则枉为人子!”
“这事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搜集乐学义贪污受贿、违法乱纪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