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找故事这事儿,凤锦书也顾不上惦记了。
因为这几日,她们不仅要忙店里的事儿,还要准备各种年节的食物,最重要的是,还要给认识的人备年礼。
人情世故这方面,向来比较麻烦,礼轻礼重都不成。
就这样,紧赶慢赶,年节的前一天晚上,一切都收拾妥当,大家终于歇了口气。
“叔,婶儿,把大家叫到一起,是要说什么事儿吗?”
按理说,明日便是年节,肯定需要早起,以往吴氏都让大家早早歇着了,不知今日是有什么事要说,游宗原见大家都到齐了,率先问道。
“哦!是这样的!”樊大叔见人确实全乎了,于是继续说道:“咱们现在虽说是一家人,我和你婶儿也确实把你们都当自家孩子看待。”
樊大叔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像是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好。
“叔,您有什么话就直说,您不是都说了吗,大家都是一家人,您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告诉我们就成。”游宗原看着樊大叔的样子,以为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樊大叔闻言,看了一眼自家媳妇儿,吴氏朝他点点头。
见状,樊大叔便直言道:“虽然这样说,可能会勾起你们心底的伤心事来,但你们又是些小孩子,我怕你们忘记了。
我们历来有这习俗,就是明日要拜祭祖先以及过世的亲人。
但咱们都背井离乡,回去的话也着实不太方便,也赶不上,我和你婶儿便商量着,明日院子里将排位摆上,祭拜一下。
你们觉得怎么样?”
凤锦书想过樊大叔叫她们过来的很多原因,但确实没想到是因为这事儿。
果然,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这里面的人,除了凤锦书,大家都经历过至亲好友的离去。
游宗原果然是年纪大一点,在其他人都陷入沉默的时候,率先站起来,给樊大叔作揖道:“谢谢叔和婶儿为我们着想,一天听你们的安排就成。”
“嗯,宗原,你是大孩子了,书茗她们还小,你得担着点儿。”樊大叔起身虚扶了一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道。
“嗯,叔我知道,您放心,我都懂!”看着游宗原淡然自若的样子,凤锦书挺感慨的。
曾经游书茗口中那个肩膀瘦弱的哥哥,终究长成了挺拔如松的少年郎。
“好了!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明日你们有想祭拜的人,都可以早早准备好,我们一起。
不管在哪里,我想着,总归是一个念想,心诚则灵嘛!”吴氏见事情交代完毕,便开始赶人了。
“好,叔跟婶儿也早点休息。”
……
一行人各自散去,游书茗去了他哥游宗原的屋里,兄妹俩大概有话要说吧。
岳知希也没有了以往的欢快,一个人神情恹恹的回了屋。
至于阮如是,凤锦书不知她在思念谁,是那个从未谋面的娘亲?亦或是红颜薄命的好友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