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以青目光落在那果盘里的苹果上,用签子插了一个塞嘴里,“这是你买的?还挺甜。”
“是。”林汶点点头,又追问,“白凡人呢?”
“走啦。”徐以青看着他,“刚下午录节目的时候就走了,我以为你知道。”
“走了??”林汶愣住了,“走去哪儿了?”
“下山了吧,说公司有点急事要今天赶回去,直接就走了。”徐以青又插了一块送嘴里,“他没和你说啊?”
“……没有。”
林汶双手捧着果盘,感觉到了脱力感和无法形容的失落感。
方才在吊绳上一句话都吝啬地不肯说就算了,这会招呼也不打就直接走了。
“我们也只要熬一天了。”徐以青看他表情不对,就说道,“很快的。”
“嗯。”林汶应了一声。
徐以青还想说什么,林汶直接把盘子塞进了他手里:“你吃吧徐老师,多吃点儿。”
……
三天后,这趟轰轰烈烈的挑战旅途终于结束了。
回程的路上,刘辰这么聒噪都一句话没有说,何诗明更是一言不发,林汶窝在座椅上觉也睡不好,只觉得浑身酸痛,生无可恋。
“诗明哥。”林汶有气无力道,“你以后,多少通告费,都别让我来参加这节目了,如果你让我来……”
林汶幽怨地回头看他:“我就死给你看。”
“……”何诗明叹了口气,趴到前面的座位上,“别说你,以后人家贴钱我都不会让你来了。”
“贴钱我还是来的。”林汶掀起眼皮从车窗里看天,“我们过几天是不是还有场商演……《全民猜歌王》的前十二强演出?”
“对。”何诗明点点头,“这几天大山外面不还在猜歌王么,节目组的流程还是要走走的,虽然大家都知道那是你了。”
“……嗯。”林汶应了一声。
那应该就是最后一次了。
他和徐以青最后的演出之后,捆绑的合约解除,他和白凡可以恢复一个南一个北,基本毫无交集的工作模式了。
他看着身旁的风景不断在后退,开始有点意识到自己心中那如同在高处下坠之后的失重感般的失落感是从哪里而来了,是他和白凡又要回到之前的那种模式。
他们整整三年,不咸不淡的接触,想起来偶尔回味一下,多数时候他只能用不间断的工作填没自己。
他以为他差不多已经忘记了,结果白凡和他又不经意间地相遇,他们像是和曾经一样理所应当地交流拌嘴接吻甚至上床,到头来林汶居然开始他妈有点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