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薛紫苏家之前,她的父亲薛众和先邀请关仁川在紫藤市的高级酒楼——渡仙楼会面。
薛众和首先对关仁川等警察表达了感谢,甚至还想以金钱答谢,被关仁川严词拒绝:“别价啊,薛老板,这儿有监控的!”
接着,薛众和将身边的男子介绍给关仁川:“关警官,他是薛战,我的贴身保镖,身手极好,在我薛家十四年了,绝对可靠。这回就让他配合你,务必请你们要保证紫苏的安全呀!”
“关警官,久仰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薛战恭敬地说道。
“哪里哪里,我哪有什么大名,兄弟谬赞了!”
关仁川谦虚道,心里却是美滋滋。
这时,薛众和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向关仁川展示近日来他通过私人手段查到的线索:“关警官,实不相瞒,我薛众和早年间贫苦出身,时代剧变时毅然决然投身商海,此后浮沉数十载,才有了今天的众和集团。我薛众和扪心自问,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然而,商界纷纭,很多时候有意无意地得罪了人,经年累月,已是不计其数。这些人,都有可能是寄出恐吓信的人。我知道,要把他挖出来,难度极大,所以我只求关警官尽力而为,无论结果,我薛众和都感激涕零。”
“哈哈,薛老板言重了,查案是我分内之事,必当尽力!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这些歹人伤到紫苏小姐一根汗毛!”
关仁川做出保证。
告别了薛众和之后,关仁川就在薛战的带领下,到了薛紫苏的住宅。
薛众和为女儿在“云尚樊城”购置了一套一楼的大平层,房子总共有4层,上面3层目前还是闲置状态。
关仁川与薛紫苏正式见了面,这位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像极了关仁川在警校时期的白月光。
这姑娘,怎一个美字了得。
交谈中,关仁川发现薛紫苏似乎气血不足,面色泛白,嘴唇也呈现出不健康的淡紫色。
一旁的薛战解释道,薛紫苏自幼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上个月才动了一场大手术,身体目前处于康复期。
“心脏病?”关仁川刚听到时有些吃惊,因为薛紫苏的档案里面并未有此记载。
“是的,这个病跟了我十九年了,我父亲担心传出去不好听,所以很少人知情。”
薛紫苏说道。
“那我想这一连串的恐吓信,把你吓得不轻吧?”
关仁川说笑道。
“也还好吧,毕竟到现在,我还没有受到任何实际的伤害!”
“薛小姐吉人自有天相,福大命大!”
“福大?关警官此言差矣啊!”薛紫苏说着,哀叹了一声,“我出生之后,就确诊了这要命的病,当时医生判断我活不过五岁。而我好不容易熬到了五岁,医生又说我绝不会活过九岁……等我吹熄了九岁生日的蜡烛,医生又言之凿凿地说我肯定活不到20岁……我人生的意义,仿佛就是等待一个又一个的死刑判决。”
“薛小姐别太悲观了,那帮医生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故意吓唬人的。你看,你这不是平平安安地活到19了嘛,我相信,你还能活到下一个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活到一百岁才好呢!狠狠打他们的脸!”
关仁川鼓舞道。
“借你的吉言,我的病基本算痊愈了。”薛紫苏露出了难得的微笑,“九月份的时候,父亲从欧洲请来了两位心脏外科顶级医师,给我做了瓣膜修复术,他们说,以后我就能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不必再畏惧死亡。”
“那真是太棒了!”关仁川由衷地替薛紫苏感到高兴。
两人又聊了一阵,关仁川问出了心底的疑惑:“薛小姐为何点名道姓要我来保护你的安全?”
“傻瓜,那还用问呀,”薛紫苏狡黠地笑道,“大小姐我久闻关警官的大名,对你心生爱慕,所以想让你做我薛家的上门女婿,你意下如何啊?”
“什么?”关仁川心中又乱了分寸,有一瞬间,他的眼前浮现出了豪门婚礼的画面,但这美好的画面还没维持三秒,就被想象中的杨小艾一巴掌干没了。
“哈哈,你不会真信了吧!”薛紫苏得意地笑道,“我开玩笑的啦!我才19岁,还没到考虑人生大事的时候。我之所以找你,原因很简单,你是紫藤之光!在整个紫藤市里,如果说只有一个人能破获这个恐吓者,那一定是你!”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薛大小姐,你可想好了,你这算是把身家性命托付于我了,若是我关仁川无能,没能帮你破案,那么……”
“那么我就死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其实我心态早就很平和了,没有死于心脏病,就是我赚了!”
薛紫苏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样,不像是一个十多二十岁的年轻人会有的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