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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第1页)

飞扬跋扈,实在是让人目瞪口呆!

但尽管如此,却也无人敢于站出来说些什么,在方才的一通混乱之中,北堂戎渡的狠辣已经是昭显无疑,没有人敢怀疑他这些话中的真实性,那些被迫跪在地上的一百余人尽管心中屈辱难言,但也不曾有一个出声,只因为他们已经亲眼见识到了北堂戎渡的暴戾与狂纵,自己如果敢反抗,真的是会被构罪下狱的!这群人里,有几个还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平日里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眼下跪在城门外,接受远处无数人的指指点点,身上被抽打出的伤口也隐隐作痛,加之年纪尚轻,心性不稳,一时间在巨大的羞耻与疼痛交迫之下,竟是哭了起来。

此时无论是出城的还是入城的往来人等,都被这一幕所吸引,远远地聚在一起看热闹,事已至此,北堂戎渡也不想在这里停留,遂留下足足一百名侍卫在此看守这些子弟,不满一个时辰,不准有人起身离开,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二三十人,护着妻女所坐的马车扬长而去,但即便眼见着北堂戎渡已经离开,在场也没有什么人敢有所异动,那一百名侍卫手按腰刀,面色冷然,监视着跪在此处的这群人,不远处五城兵马司的人瞧着这一幕,面面相觑,只得苦笑一声,知道这些青宫侍卫如果没有北堂戎渡的命令,是绝对不可能散去的,更不会卖谁的面子,因此也没有办法,只好动手去驱散聚在远处看热闹的百姓,开始维持城门四周的秩序,与此同时,这番动静也不可能不惊动京中的各个部门,很快,便有文报被迅速呈送到了宫中。

………

一行人往城东而去,北堂戎渡骑在马上,面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表情,倒是身旁的谷刑压低了声音,说道:“王爷今日行事,也许未必妥当……”北堂戎渡听了,只是摆了摆手,打断了谷刑的话,微微冷笑着道:“……这帮人,不过是充当一回探路石罢了!在这些人里面,如果有真正一等一的大家族中的嫡系子弟,本王岂会认不出来?哼,方才本王只对其中那么一二个人依稀有一点儿印象,都不过是家世一般而已,想来这一百多人应该都只是二三流权贵家的嫡子,被身后的人推出来做枪使的。”谷刑闻言,心中微微一动,道:“王爷的意思……”

北堂戎渡哼了一声,淡淡道:“……那些真正有分量的人,怎么会当真做出这种事情,他们精明得很,本王上书的新法虽然从长远上触动了他们的利益,对家族保持富贵的传承不利,但是能够坐到他们这个位置上的人,没有谁是傻子,哪里肯与本王正面冲突?哪里敢真的得罪本王?这样站在背后指使,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家族的人来投石问路,探探本王的口风松紧,才是他们的本分,这么一来,一是能够看清楚本王的态度是否强硬没有变化,二来也给自己留下了转圜的余地,不至于会得罪了本王,不然,你以为他们真的敢跟本王当面冲突?”

北堂戎渡说到这里,蔚蓝的眼中浮现出一丝嘲弄之意,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加快了前行的速度:“既然他们想要摸清本王真正的态度,那么本王就明确地告诉他们!……强硬?本王就是要这样强硬,现在城门外要跪满一个时辰的那一帮人,就是本王给他们所有人的回答!”

………

楚王北堂戎渡因上书新法而被人当面拦驾,大怒之余勒逼百余贵胄子弟,在城门外当众下跪一个时辰之事,不到一会儿的工夫,便已由众人之口传得沸沸扬扬,北堂戎渡回到青宫之后,刚洗了个澡,还没等到晾干了头发,便有从大内出来的宦官前来传旨,召北堂戎渡入宫见驾,北堂戎渡自己心中有数,遂草草换上一身衣服,直接便由那宦官引着,乘车前往皇宫。

北堂戎渡到了乾英宫南侧的偏殿时,殿中已经有人等着了,北堂尊越坐在宽大的蟠龙椅上,神情淡淡,看不出什么来,北堂戎渡的视线略略一扫,看了一眼在场的人之后,便直接上前向上首的男人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北堂尊越也没多说什么,只让他在一旁站了,北堂戎渡心中早有计较,便依言站在一边,北堂尊越的手指随意轻敲了几下大案,声音当中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对北堂戎渡道:“……方才从宫外递进消息,送到朕手上,说你在城门外带领你宫中侍卫鞭打贵胄子弟,强令一百多人下跪一个时辰,不得私自离开?既然如此,那么现在,当着朕的面,你把事情都给朕说清楚了,统统据实回答,不得稍有欺瞒蒙骗。”

北堂戎渡听了,微微敛目,口中却已是极为流畅地答道:“是……其实儿臣今日,原本是带了谢氏与佳期去寺中进香祈福的,哪知道等到回城的时候,却有一群人堵在城门处拦着路,嘴里胡吣,喧嚷不停,说的是儿臣前时上书,进言父皇实行遗产平均制一事,这都是朝廷大事,哪里容得下旁人多嘴胡说,指手划脚?”北堂尊越听到这里,嘴角几不可觉地微微勾起,却只道:“……不过是一群拎不清的纨绔子弟而已,你理会他们做什么?叫人撵开也就罢了,何必命底下人把他们暴打一通,难怪当初御史弹劾,说你依仗朕的宠信,行事跋扈骄纵!”

北堂尊越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是在训斥北堂戎渡,但在场的大臣都是人精,哪个真的听不出里面的偏袒之意,一时面上半点不动,心里却都已经有了数,那厢北堂戎渡已经叫起撞天屈来,满脸委屈之色,忿忿说道:“……儿臣实在是冤枉!朝廷向来极少以言罪人,儿臣又怎么会只因为这帮人歪缠几句,就当众下令打人?不过是叫侍卫把他们驱赶散了就是,谁知道这帮混帐东西竟敢上前拦马,后来又乱了起来,直把拉车的马匹都惊了,那车里坐的是女眷,若有闪失,他们可担当得起?这般冲击王驾,按律已经是可以当场杀了,只因为刚从佛门之地出来,不好打杀人命,儿臣才没收拾了这帮胆大包天的东西,只叫他们跪一个时辰也罢了。”

北堂戎渡一张利嘴侃侃而谈,简直能把黑的也说成白的,更何况这事情如果细细论起来,他也确实是占着不少道理的,自然整个人都显得理直气壮,一时间殿中安静下来,诸臣暗暗交换了一下眼神,已有了计议……只看北堂尊越此时的态度,这件事情明显就是要不了了之了。

果然,北堂尊越只不咸不淡地敲打了北堂戎渡两句,也就作罢,从头到尾,提都没提那一百多个至今还跪在城门那里的出头鸟,显然是默许了北堂戎渡的做法,未几,等到几个大臣都退了下去,北堂尊越这才突然间笑了起来,招手示意北堂戎渡上前,道:“……朕今天又给你擦了一次屁股,你要怎么谢朕?”北堂戎渡走到北堂尊越身旁,搭着他的肩头笑道:“那些人实在放肆,教训教训也好,即便你不把事情按下去,莫非我还怕这些小事来闹腾不成?”

北堂尊越听了,顿时没好气地呵斥道:“你倒觉得理所当然了?一点儿也不知道感激,难道朕就天生欠了你,活该给你一次次摆平事情?!”北堂戎渡换了一副笑脸,搂着北堂尊越的脖子,软语道:“……知道你待我好,行不行?”话刚说完,就被北堂尊越扯到腿上坐了,似笑非笑道:“你真的知道?”一面说,一面低头吻了上来,北堂戎渡十分顺从,曲意迎合对方,即便是后来北堂尊越将他摁趴在案上,剥下长裤,也没做出什么反抗,任凭北堂尊越从身后将某个火烫的东西插在自己紧并的大腿内侧,徐徐摩擦了起来,开始酣畅淋漓地宣泄。

不知道是不是多日不曾有过肌肤之亲的缘故,这一次的亲热似乎格外漫长,北堂戎渡上半身伏在黑漆大案上,喉结微微耸动,勉强承受着身后北堂尊越暴风骤雨一般的狂野冲撞,那种猛烈而持续的有力撞击,使北堂戎渡不得不用手抓紧了结实的案角,来稳住身体,北堂尊越却是低头在他的后颈上不断地吮吸啃咬着,两手握住北堂戎渡雪白饱满的双臀,将其恣意揉搓成各种形状,北堂戎渡一开始还并紧了大腿,让男人在紧密的摩擦中能得到更大的满足,但渐渐地便开始有些受不住,大腿内侧的肌肤火辣辣地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磨破了,只得伸手朝身后推着北堂尊越宽阔的胸膛,服软道:“疼……你轻点儿……”北堂尊越听着那带了颤音的求饶声,便略缓了缓,含笑道:“……马上就好了,嗯?”嘴里虽然这么说,但直到又过了将近半柱香的时辰,才抱紧了北堂戎渡,紧紧抵住那双腿内侧的嫩滑肌肤,难以自制地喷发出来,顿时快意无比,北堂戎渡松了一口气,不住地喘息着,软软伏在案上休息。

一时北堂尊越取了拧好的湿毛巾,给北堂戎渡擦了擦,见那大腿内侧红了一片,且还有磨破皮的地方,便在上面抹了些药,这才替北堂戎渡系好了裤子,此时北堂戎渡也已经恢复了常态,却没有扭头去看向北堂尊越,只是在蹙眉想着:自己的身体好象已经完全习惯了北堂尊越,就连刚才那样本应该没有什么感觉可言的做法,居然也让自己有了反应,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北堂戎渡,对于这个人的喜爱,已经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多,这种感觉,其实是让人期待的,可为什么同时却也没来由地觉得心慌了……北堂戎渡压下心底繁乱的想法,将其暂时抛到了脑后。

二百五十七。 事出

北堂戎渡压下心底繁乱的想法,将其暂时抛之脑后,忽然一把攥住旁边北堂尊越的手腕,一用力,便将北堂尊越给扯到了自己这里,同时用身体把男人紧紧地压在案上,一只手细细抚摩着北堂尊越的五官轮廓,含笑说道:“……你怎么只顾着你自己高兴,我还没快活过呢。”

周围隐隐有一丝类似于麝香的味道,是云雨之后特有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散去,北堂尊越盯着北堂戎渡看了片刻,忽然就‘嗤’地一下笑出声来,嘴角微扬,道:“……好罢,你来。”

“这还差不多。”北堂戎渡咕哝了一声,显然很满意对方的合作态度,他认真审视着身下北堂尊越的每一个表情与姿态,突然间毫不犹豫地就直接吻了下去,彼此唇舌缠绕间,断断续续地发出湿润的声音,一面用手轻柔地滑过北堂尊越那结实的胸膛,一直继续向下游离到硬邦邦的小腹,用最温柔的手段去撩拨挑逗,他的经验十分丰富,对于男性的身体极为了解,知道怎么做会让人觉得快乐,下方北堂尊越原本微微绷紧的身体逐渐一寸一寸放松,虽然一双眼睛仍然毫不掩饰其中的本能犀利之色,但随着北堂戎渡辗转细致的亲吻,那眼神也渐渐软化了下来,甚至带出了三分慵懒之意,双腿很自然地微微分开,动手把两个人的腰带解了。

北堂戎渡光溜溜的下身乍一碰到父亲同样没有布料遮挡的要害处,顿时一个激灵,情热如沸,指尖慢慢试着在对方光滑的大腿上勾画起来,纤长的手指在肌肤间反复揉弄,细细抚摸了许久,虽然渴切,动作却依旧温柔而缠绵,整个人从容不迫,反倒是北堂尊越自己似乎不太习惯这样过于温柔的手段,闷闷沉出声音,道:“……你就不能干脆点儿,早弄完早算?”

北堂戎渡闻言,耸了耸肩,无奈地道:“好罢好罢,全都听你的……”说着,用手扶着已经半抬头的分身,慢慢抵在北堂尊越结实的大腿内侧,整个人都贴在了男人的身上,开始不徐不疾地摇晃起身体,不时从口中泻出几声低低的呻吟,显然十分得趣,北堂尊越瞧一眼上方正忙忙动作着的北堂戎渡,看着他玉白的俊美面孔怎样慢慢泛起诱人的红晕,忽然就微勾起薄唇,抬手去顺着儿子的背脊轻轻抚摩起来,北堂戎渡浑身一颤,紧接着就低头逮住北堂尊越胸前的一侧乳首,隔着衣服用牙齿去磨咬那里,身体里蛰伏的那一团热意,就这么被北堂尊越一个小小的动作给完全挑了起来,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一个劲儿地在男人的身上耸动摩擦着,北堂尊越被他咬得有些疼,压低了声音呵斥道:“……难道你是属狗的不成?!”

北堂戎渡对此似乎充耳不闻,只是将性器重重地顶在父亲紧合的大腿根部,一次次拼命抽动着,嘴里喘息着低声说道:“二郎……我要你记着,我北堂戎渡不是被你怜惜攀折的花,而是和你一样的男人,你的男人……我也是可以护着你的,可以为你遮风挡雨……二郎……”

北堂尊越微微一顿,随即就好象是第一次认识北堂戎渡一样,深深凝目审视着他,北堂戎渡神色自若地迎上北堂尊越的目光,坦然含笑,一只手却略微有些急切地大力揉搓着男人光滑的大腿,热情无比,北堂戎渡知道,一直以来,自己的身体深处仿佛蛰伏着一头野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存在,在某些时候,似乎就要冲开铁闸,破关而出……北堂戎渡一面因北堂尊越带来的快意而微微喘息,一面用迷醉而动情的眼神在北堂尊越的脸上细细逡巡着,面泛晕红,哑声说道:“……你知道不知道,在以前你刚跟我摊牌的时候,我只当你是我爹,这样很恶心,很肮脏,让我不能接受……可是现在我不管这些,我要你,我就是要你,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我也根本不在乎……二郎,我要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殿中缭绕着喃喃的缠绵低语,夹杂着时不时的轻吟,欲望如同海潮一般起伏跌宕,无休无歇,过了许久,北堂重重喘息了一下,全身突然一阵颤抖,双臂死死抱住了北堂尊越强壮的身体,再一次地将一股热乎乎的白液浇在了男人的双腿之间,此时北堂戎渡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回了,甚至连腰都有些酸,但抱着身下的这具躯体,却怎么也舍不得松开手,感觉无论怎样都好象要不够他,不管发泄了多少次,就是不想从他身上离开……一只温热的手夹了夹北堂戎渡的鼻子,北堂尊越呼吸平稳,沉声道:“……还不起来。”北堂戎渡撒赖一般地把头埋在北堂尊越的胸前,紧抱着男人的腰,腻声道:“我不……”北堂尊越没好气地抬手就是一个暴栗,响亮地弹在北堂戎渡的脑门儿上,低斥道:“难道你还能硬得起来不成,松开。”

北堂戎渡抱怨似地嘟囔了一声,到底还是慢腾腾地从北堂尊越的身上爬了起来,北堂尊越见大腿上一片黏腻,不由得皱了皱眉,去取毛巾擦了,北堂戎渡一手胡乱系上腰带,一面转身坐在窗下的春凳上,看着不远处的北堂尊越,用手支着腮帮一个劲儿地笑,北堂尊越草草擦拭了一下,略理了理衣物,回过头看了一眼北堂戎渡,见他坐在春凳上,笑得委实暧昧,眉梢眼角都带着春意,活像一只吃饱喝足了的懒猫,便挑起一边眉毛,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北堂戎渡揉了揉还有点儿发软的腰,眨着眼睛笑道:“又怎么啦……我只是在想,你身上摸起来又滑又舒服,要是能让我真的做上三天三夜,跟你腻在一起不下床,那有多好。”

北堂尊越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噎了一下之后,才有些无语地道:“……你倒会做梦。”北堂戎渡的目光有若实质一般,在北堂尊越的腰间、臀部、大腿三处狠狠地扫了一遍,食髓知味地摸着下巴,心中却在想着方才北堂尊越那俊美有如大理石雕刻的脸,配合着略带慵懒之意的神情,以及衣袍半解,宛若上天杰作的男性身体,嘴里说道:“就知道你不肯……”北堂尊越回到书案前,随手翻开一张还没开始看的公文,口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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