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一在门口犹豫了会儿,但是又一想,她对他又没贼心,便理直气壮走了进去,尽量从容的跟他说:“傅总,我觉得您势必要跟安安说清楚我不是他的母亲,再者您不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重新装修我的房子。”
这房子一装起来还不得一两个月?
她去住旅馆吗?
本来回国来,自己有个小房子住着,有个好工作,很幸福的,可是现在……
才回来没几天,不仅平白无故给人当了妈,还没房子住了。
“帮我解开。”
傅景丰突然迈着大长腿走回她身边,沉着脸说了四个字。
顾唯一怔怔的看着他,然后又低头看到他被线缠住的袖口,条件反射的去帮他解开。
有点难,她皱着眉头不高兴,心想大佬的纽扣怎么也会被线缠住?
“算了。”
“什么?”
顾唯一听到头顶的声音,没听清。
傅景丰深邃的眼眸看着她,手握住她的手腕从他袖口移开。
顾唯一只觉得自己的整根手腕都像是被烫伤了,却什么也做不得。
转瞬,傅景丰自己攥着纽扣用力一拉。
袖口开了,他转身,又从容不迫的走到沙发那边去,将扣子丢在旁边的垃圾桶,然后一边解别的一边问她:“你刚刚说什么?”
“……”
顾唯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合着她刚刚说了那么多,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啊?
“抱歉,刚刚在想别的事。”
傅景丰解释。
顾唯一听他道歉,便又只得继续说道:“安安应该知道自己的妈咪是谁,另外……”
“她死了。”
“……”
顾唯一不解的抬起头。
“那个女人。”
傅景丰说。
“抱歉。”
顾唯一愧疚问到人家痛苦的事。
“至于你房子重装的事情,怪我没提前跟你讲,也是安安的意思。”
“嗯。”
他太客气,顾唯一不好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