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犹豫是不是放弃抽烟的**的时候,一个奇特的人影进入到他的视线。
杜宇坚定的认为和尚也是职业,因为在他的世界里根本没有这种异类的存在,舍得把头剃光的人,基本上不是长年作战的军人,就是晚年难以抗拒的脱发。
而这个世界,似乎正有着这样一群人,宣扬着杜宇尚未了解的理论,孤单的等人问询。
前方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和尚,在学子岑岑的校园内,这样的一个和尚看起来是那样的显眼和异类,可是那树,那人,那椅子并到一起,却又相得益彰,甚是和谐。
最吸引杜宇的,是那个还没看清相貌的和尚嘴里正叼着一根烟,悠哉的吐着烟圈,像是等待人前来问询。
“兄弟,借个火。”杜宇礼貌的上前,嘴里叼好了眼,含糊着说道。
和尚回过头瞄了他一眼,这一眼让杜宇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甚至看见面前这个人,他的精神也随之恍惚了一番。
一般形容男子的时候,很难用上漂亮这个词,一般顶天了的褒义词也就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云云,再配上一些装逼点内涵点的夸赞,一个人的影子就会跃然纸上,流连忘返。
可此刻这个和尚留给杜宇的感觉,却只有漂亮两个字。
白净的脸蛋如果说明不了问题,那么一双只有极漂亮的女人才拥有的丹凤眼则闪着一丝不明的光芒,小巧的鼻子和嘴唇,诡异却又和谐的搭配在这个和尚的脸上,而这样的脸型和样貌,杜宇心里转换了无数个念头,却发现只有光头才最适合他。
因为没有任何发型能够让这张脸可以更加完美的展现在世人面前,唯有光头,才可以**裸的衬托着这个男人的漂亮。
身上的僧袍早已黯淡陈旧,洗得发白,却异常的干净,只是脚下那双带着大大的对号标志的名牌旅游鞋,却有在瞬间给这个和尚之前一切和谐的地方加上了一丝诡异。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提到的不拘一格吧。
和尚的丹凤眼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伸手递过来一盒火柴。
没错,是几乎已经绝迹的火柴。
“烟这东西,只有用最原始的火引燃,才会有那丝单纯的味道,打火机这东西,真是暴殄天物。”和尚的声音低沉却又清晰的在杜宇的耳边想起。
和追求各种古怪打火机的王聪不同,对于点烟火的苛刻,让杜宇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眼。
笨拙的用火柴引燃了嘴角的香烟,杜宇舒服的靠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很大的烟瘾,只是喜欢轻雾缭绕时那种寂寥的感觉,好像时刻提醒他只是一个外乡客。
“你是个和尚?”吸了两口烟之后,杜宇对身边的这个人好奇了起来。这么漂亮的男人,去做小白脸也比做和尚有前途啊。
“按理说,你应该叫我一声大师的。”和尚歪着脑袋,饶有兴趣的盯着杜宇,仿佛要把这个人看透一样。“虽然我只是一个迷途的和尚,但我仍然是大师。”
“大师一般是指在某个领域很有成就的人,不知道你是否合格呢?”杜宇见对方有心交流,自然也提起了兴趣。
“佛门自然有佛门的规矩和成就,对我来说,渡了很多人的心魔,不知道算不算有成就呢?”
“虽然我知道的少,但我也听过一句话,‘心病还得心药医’,心魔这东西,只能自己领悟,你又是如何帮助别人渡呢?”
“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大概就是引领他们放下屠刀吧。”和尚正过身子,丹凤眼中的光芒一闪,回应道。
杜宇默然的点了点头,这句话他在书上看过,只是他这个外乡客却对这种理论有些不理解,甚至说……不屑。
“那他放下屠刀之前伤害的人怎么办呢?是否也就一并的忘了?”杜宇的口气中流露出了一丝质疑。
“很多人都质疑过你的问题,放下屠刀是一种态度,立地成佛是一种结果,前尘往事自然无法再宣判,可是成佛以后,却再也不会有杀孽,过去的和未来的,你认为哪个重要?”和尚已经被杜宇的言论勾起了兴趣,转过身和他辩论道。
杜宇觉得这个和尚今天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而是一个必然,又轻巧的引起了两个人对于道义的一点讨论,是试探,却也是求证。
“他死了,自然就不会有杀孽,他死了,自然也就对前事做了宣判,可他活着,却背负着前人的罪孽,施舍给了后人希望之光,这种佛,要之何用。”杜宇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提高了语调,引起过路的路人诧异的眼神。
和尚眼睛微微眯起来,像打量一件佛器一般认真的看着杜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