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司棋突然掉落在地的左手吃惊,转眼又被世子爷受伤吓到了,至于射入萧灿颈侧的银针,只有萧灿感觉到了疼痛才发觉。
“解药交出来!”萧慎行拿剑指着哀嚎的司棋冷冷呵斥!
“没有下毒!”司棋捂住血流如注的断腕,流着泪颤声道!
“那银针现在可在你四公子的脖子里,再不交出解药,你的四公子也得死!”萧慎行眼睛都不眨的一剑刺进司棋的右边锁骨。
“啊!”司棋再次凄厉的痛呼!
众将领被二公子的狠戾惊住了。
“解药!”银针在萧灿的脖子里,他说出来的话嘶哑苍老。
司棋用粘满血的右手从腰封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扔到萧慎行身前,萧慎行弯腰接住。拉开瓶塞,倒出一粒药丸,面向萧灿冷声呵斥:“张口!”
萧灿吓得魂不附体,这要是毒药可如何是好?转头看向司棋,司棋点头,萧灿才张开嘴巴,萧慎行将药丸扔进去,看着萧灿把药丸吞下。
萧慎行接着倒下一颗药丸,送进兄长的嘴里,不一会儿,萧慎行对弟弟点点头,心脏麻痹的感觉消失了。
郑王爷面无表情的看着萧灿,声音冷硬:“吴王府里的奴婢司棋刺杀郑王府的世子,就地斩杀!”
司棋听闻惨呼一声:“四公子救我!”
四喜拂尘对准司棋一甩,相距一丈远的司棋凌空跌落在四喜脚边,断手处血流不止,四喜对准司棋,一掌虚空劈下去,司棋来不及痛呼,眼睛圆睁,失去了生机。
萧灿看了一眼司棋的尸体,跃上高墙“放箭!死伤不论!”嗓子沙哑,面目狰狞。
暗卫手持盾牌快速上前,护着王爷、世子和二公子往后撤退。
远离了弓箭的射程,萧谨言就地打坐,感受一下内脏五腑没有异常,内力运转也无异样。
“吴御医!”程长史边向后走边喊。
“来了,来了!程大人!”吴御医提着药箱边下车厢边回答,“有人受伤了吗?程大人。”
“吴御医快去给世子爷诊个脉,看看可有不妥!”程长史对吴御医吩咐。
蓝浅过来帮忙拎着药箱,扶着吴御医大步朝世子走去。
吴御医先打量一下打坐的世子爷脸色,再仔细察看颈部的针孔,然后蹲下,拉起世子的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搭上脉门,良久,吴御医凝重的脸色慢慢平缓下来:“无碍!那银针上涂了麻沸散,只是麻痹作用,药效过了,不用解药就能解毒了!”
围着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郑王爷负手而立,紧盯着通往苍南官道上的几道高墙不语。
良久,郑王爷转过身来,眉眼低垂,塌着双肩,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几岁。“通往苍南的路堵死了,来我随县的路也堵死吧!若他兵败,我要萧守仁自寻死路!”
程长史和王刺史对视一眼,脸露喜意,抱拳同时道:“末将(下官)领命!”
程长史内心腹诽,连吴王府的奴婢都敢讽刺郑王爷是怂包!萧守仁狂妄到都敢和太阳肩并肩了,封住他的退路,让太子殿下来个瓮中捉鳖吧!
“点兵!回府城!”郑王爷背负双手往随县走去!
郑王爷的泪水都流进了心里。争是错!不争也是错!父皇啊!儿臣不孝,不能回京城送你一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