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次的许知晚事故之后,父皇对许知晚没有了信心,生怕她把尉龄的思想给带偏,但是一向乖巧的尉龄对这个事情决不妥协,发誓说知晚一走自己就继续绝食。
父皇左右为难,最后决定,打蛇打七寸,治病要治本,与其教导尉龄,不如教导许知晚。最好的办法就是拿下许知晚,从而曲线救国。
但父皇没想到的是,教导许知晚,只可能比教尉龄难,不可能比教尉龄简单。
第一日,许知晚由陈太傅送出,转赠李太傅。
翌日李太傅交由了王学士。
王学士撑了三日之后,给了信心勃勃的冯学士。
三日后,焦头烂额的冯学士求助了他的老师,吴老夫子。
吴老夫子不愧是大儒,在历经四日的未出事故的平静日子之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然而
第十四日清晨,吴夫子和冯学士一起,带着许知晚,来到了我的案头。
「三皇子,皇上说您平日里行事稳重,甚是妥帖,特令让许氏跟着您,读读经书,修身养性,不求博知,只让沾沾您的性子也是好的。」
我从手中拿的经书里抬起头来,许知晚正站在我的案前。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许知晚一身流银宫装,如庭中玉树,不似仕女般娇柔妩媚,却自带一种别样风骨,她立在我案前,脸上表情三分戏谑,七分狡黠地开口跟我说话。
—–「三皇子,你手里拿的是金瓶梅吗?」
我把手中的经书翻过面来,封面上写着《金石录》。
冯学士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对我拱了拱手,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就和吴老夫子转身离去。
我按了按额头。
许知晚之事在宫廷里满庭风雨,我也略有耳闻。
但之前只知她顽劣不堪,但没成想,父皇和夫子们居然被逼到如此地步,连这种馊主意都想出来了。
一时之间,房内十分安静。
我在想如何推脱掉此事,许知晚看上去也在沉思。
难得看她有安静思考的时候,我便问她为何事烦恼至此,她告诉我她在思考中午该吃什么。
………父皇,您是来戏弄儿臣的么?
我又问许知晚近日来在读什么书,她告诉我她最近很是用功,对庄子楚辞等均有涉猎。
我颔首道:「虽不是儒学,也是前人精髓,你可有何感悟?」
许知晚摇了摇头。
我说:「无妨,圣人之言本就难懂,多读几遍,自然会有所发现。」
许知晚摇摇头说:「并非难懂,是因为我才开始读,所以暂时没什么体会。」
我奇道:「你刚刚不是才说,你最近很是用功,在庄子楚辞上均有涉猎么?」
许知晚说:「对呀,没说错呀,我最近在茶道、品糕上很是用功,所以在厨艺上十分精进,然后偶尔看书,所以庄子楚辞只是涉猎,有问题吗?」
我………
我问她:「除了诗书以外,你可还有别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