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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降世(第4页)

事到如今,她还有这样无辜面容,想起我枉死的姨母、前世鲤鱼洲的下场,气怒攻心,伸出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这个巴掌极重,连她的侧脸都带上铮然的肿起。

我瞥见她被金纹掩盖完全的黄花:「这样的明媚黄花被绣在你的衣服上,想来它也觉得伤怀。」

秋长老已经开始动手,晚尔尔面如金纸,豆大的冷汗从她的面颊上滑落,玉龙血早已与她的骨血融在了一起,取出玉龙血,不比取骨中肉来得痛快。我见她多一眼就心烦,便转过了头去。

取血完毕,孟盟主烦躁地挥了挥手,把不知人事的晚尔尔给拖了下去。

其实晚尔尔身上有很多疑点,但并无切实证据,如果现在说出来,难免让人觉得我泄私愤。

这回终于可以切入正题了,孟盟主扫视周围一圈,大家从方才的事情中才脱出神思来。他道:「谢如寂自从上回魔气躁动之后,我们又做了处理,重新将他关押回诛魔台了。」

笑眯眯看了很久戏的师父这时候出声了,捕捉到他话中的字眼:「重新?谢如寂还被你们从诛魔台放出过吗?孟家的小子,你也算仁慈了一回。」

孟盟主强行忽略掉我师父不着调的称谓:「他那时状态稳定,便让他做了兽棚的杂役。」

「有意思。」师父似笑非笑道,早就看穿他心底的意图。

孟盟主接着道:「直到昨夜里,诛魔台有异动,巡夜的人员前去察看,发现谢如寂已无踪影,不知去向。谢如寂能逃得了诛魔台,便也能拔除销魂钉,他虽然筋脉尽断、修为尽毁,但却是个半魔,不得不防。」

昆仑虚的宗主道:「若非你当初执意留他,也不会出现现在这档子事情。如今遍寻不得,魔患未息,倒是又给自己留了个后患。不过他已是废人,不必过多担心。」

这边还在推诿着责任,我捏着秋长老给我的琉璃瓶,瓶中玉龙血呈现着莹润的金色,像是正午时阳光洒在灵海上的光泽。天地之间忽然有种强大的力量席卷而来。

霎时间天地乱象,山崩地裂,雷霆暴雨和大雪一同纷飞,连我旁边的石板缝中,都缓缓生出了一朵紫色的小花。这花原应该只有魔界有,藏有蛊惑的功效,魔界连朵花都这样危险。

修真界千年未有人飞升,只能从古籍之中感受到神力该是如何的,原来是这样霸道、逼人臣服的。如今隔着这样远的距离,我都想给那位新神磕个头。

争执之声都不再了,一片寂静里只有轰鸣声。一个想法在我们心间同时残忍地生起:百年预言的魔神,终于降临了。

修真界,危。

4

其实从魔川之难平息之后,修真界也不是没有怪事发生,光是鲤鱼洲那场连绵整洲的大火就已经够让人心慌了。人们愿意相信仙盟所说魔神预言乃是杜撰的言论,其实也是别无他法,大家只是想过回从前平静的日子。

毕竟这段时间,光是窜逃出来的魔族大君和妖鬼已经折损了不少修真人了。

见过死亡的惨烈,才回想起从前的美好来。不过是,当时只道是寻常。从天地乱象之后,倒也没有魔川了,一道巨壑深刻地划过大地,将九域分裂开一处,长封于不周山下的魔域便在那处重新现世。封印冰消雪融,当初加固封印的长老都纷纷受到了反噬。

不周山旁镇守的仙盟人,连反应都还没来得及,从魔神降世那一刻起,就被伴生的九重业火给烧光了。仙盟中他们存留的神魂灯在同一个瞬间熄灭的,神魂灯可复现死前最后场景。

纯黑的大火连绵,断壑的无尽深渊里万鬼欢喜哭号,无数的妖鬼大君俯身跪拜,不周山顷刻之间倒塌,在天与地的雷霆飞霜里,恰留了那个新魔神的一剪侧影,他眼尾生有魔纹,手上断剑重铸,藏着戾气的眉眼被烈火一瞬间照亮。

他回头一望,极其淡漠地瞥向被业火吞噬的仙盟人,如同看几只慌忙的蝼蚁。这一眼如同穿过神魂灯的影像,直直地看向外头的我们。

神魂灯的留影到此结束,议事堂中死寂一片。

我的指尖颤抖,谁都能认出来这个魔神究竟是谁,正是从诛魔台逃窜而走的谢如寂。这一次,晚尔尔并没有一怒之下往魔域去,兜兜转转,谢如寂还是入了魔。修真界常道,剑君谢如寂乃是千年以来最有望成仙的人,没想到原来是传言之中让修真界提心吊胆了整个百年的魔神。

好久才有人打破平静,孟盟主深吸了一口气,从没像此刻这样悔恨过:「早知道便该杀了谢如寂,早杀了便没有这样多的事情了。」

说出了很大一部分人的心声。

我一直忍耐,一直怕连累了鲤鱼洲没吐露想法,大难当前我却反而平静了下来,缓缓出声道:「孟盟主,谢如寂能成魔神,恐怕少不了你、仙盟人指认他罪行之人的干系,便是我这种为明哲保身不敢发声的人,恐怕都是罪魁祸首。」

孟盟主眯起眼睛看着我,边上坐的几位年纪大的宗主已经冷笑说话了:「年纪不大的小妮子管着一洲,说话便狂妄起来了。」

「谢如寂若是也用仙盟的金纹记功过,那么金纹加起来能抵过整个仙盟。诸位也不是瞎眼人,谢如寂在时的仙盟哪能无能至此,连个支援都赶不到?他孤身守魔川,因而成了废人,若是到此为止也就罢了。恐怕他这样的人也想不到入魔。你钉他销魂钉,锁他诛魔台,诸般手段辱他尊严。他不入魔谁入魔?」

我就差把废物、薄情残忍扔在孟盟主头脸上了,他神情难看地问:「这些话,莫不是都是你师父教你说的?」又是我师父的一个假想敌。

没想到我师父把桌子一敲,估计觉得费劲,也不像以前那样绵里藏刀了:「是啊,要不是你急哄哄地把养了多年的刀立马就斩了,说不定他还在这里当废人呢,这事得怪你。」

贺辞声这两日算是把事情都吃透了,颔首道:「此话不错。」

眼见着两边又要争吵起来,此刻又是修真界需要同仇敌忾的时候,不能出现差错,立马有人出来打圆场,重新整合起来思考对策。眼见着气氛又低落下去,像是有些认命。

师父眉眼倒是坚毅,喝了口茶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必过多忧愁,世间万道,凭什么正道兴盛这样多年?到最后总是我们赢的。」

只是过程坎坷,最后能站着的或许不是我们,但总会是正道之人。

我急着赶回鲤鱼洲,出门时被师父给拦下来。虽说他总是不大着调,把宗门、宋莱和我都像包袱一样丢给大师兄,但有时还是有几分慈爱的,他隔空抚上我的手臂,温热的灵力卷涌上去,方才因为动作激烈重新撕裂开的伤口便慢慢地复合了。

「你刚入门的时候还是个小丫头,如今已经是洲主了。」师父感慨万千,「还好我驻颜有方,不然站你们旁边显老。」

真不知晓师父哪来的执念,其实偶然听过二师兄八卦,他说师父有个年少而亡的道侣,我那未逢面的师娘据说是个脸盲,师父怕自己容颜变换,有朝一日她若神魂回游,却认不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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