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笑着请他先去书房里坐会儿。
在医生离开的瞬间,一个玻璃制品就被砸了出来,摔在墙壁上,碎片哗啦啦撒了一地,被走廊上的灯光照着,闪耀着漂亮的色泽。
这份美丽没来得及继续存留,下一秒就被踉跄跌出的佣人们的躯体挡住。
房间的门早就被暴力拆卸下来,横躺在屋内,莫汇云和孟玉琴站在保镖身后,看着他们失控的儿子。
莫忱的房间像是被入室抢劫过一样,敞开的窗户上绑着的血迹斑斑的床单、满地散落的书本、倒塌碎裂的桌子和柜门、以及连床垫都连带着被掀开的床铺。
他咬着牙,脸部肌肉因为这一动作出现微小却又明显的起伏,上面的伤痕又渗出血来,阴沉狠戾的目光像是要活吞了面前的人。
“你……”莫汇云带着面罩,刚说出一个字,对上莫忱的眼神,膝盖就忍不住地泛疼,“你像什么样子!”
“就想跟个疯狗一样在这儿发脾气?!你要是真不想治你那病,就他妈把你的腺体割了!!在易感期割了!!”
“呵……”莫忱从前声音清亮,现在却是难以想象的沙哑,连着他那张满是憎恶和疲惫的脸看去,分明就是一直清醒没有休息过,“你以为我不想……”
他伸手向后抓去,孟玉琴果然看不过去,当即释放了oga信息素。
莫忱不出意料地踉跄,强撑着没有摔在地上,身上其他部位的割伤划伤却稍稍崩裂开来,流出红色的血液。
莫汇云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心中怒火更甚,也不管耳边孟玉琴的哀求和哭诉,甩开手就走了出去。
孟玉琴哭着劝了一会儿,也从房间离开了。
保镖围在门口,几个oga男女站在他们后面。
莫忱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但他不敢睡。
腺体被动过之后,他对信息素的不适慢慢消除,同时涌上来的就是耽搁许久的易感期。
莫忱从小就对信息素感到不适,初三之后的那个暑假分化时这种不适感扩大,易感期却没有随着分化的步伐一并赶来。
现在接受了路哲的部分,倒是要补过来了。
他在医院准备跑出去的时候身体突然发热,握着门把的手还没来得及按下就软了下去,头还砸在了洗手池台上。
检查后发现是迟来的易感期,莫忱爸妈欣喜若狂,易感期不是什么大事,重要的是易感期来了就证明莫忱是真的开始恢复了。
莫忱知道他要做什么,仍旧要往前跑,但是被体格壮上他好几倍的保镖抓住了。
莫汇云和葛峰商量之后,把一切都安排好,带莫忱回了别墅,找来了oga。
莫忱是被绑着回去的,挣扎的时候孟玉琴那个随行的oga还释放了信息素,但就一个人也就算了,莫忱还能抵抗,他没想到的是孟玉琴也放了信息素。
信息素……他亲生母亲,一个oga,用信息素来压制她的亲儿子,一个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