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者会在仓库或者营地周围选个有阳光的好地方,弄点树叶之类铺好。士兵们则拿着有中队长印章的纸,脱下兜裆布,等着轮到自己。
这种恶行持续了整整8年,直到日本战败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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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阜宁慰安所资料照片
仔细看可以从图中看出「慰安所」横幅
8年间,南京及全中国的女性都被卷入了战争最残忍的齿轮:战争同时碾压男性和女性的血肉尸骨,而女性还要在死亡之前再遭遇一层地狱。
一个姓宫本的大尉,在日军侵略南京的第四天给友人发了一封信。信中详细讲述了南京下关煤炭港附近,一个人间炼狱的真相:
「晚上,我们接到命令,让去军需部新建的慰安营,接受慰安。慰安营是由木板搭的简易房子,离下关煤炭港不远;里面关押着近300名慰安妇,毫无疑问,她们是这次胜利的战利品,也是在当地征集的女人。我们到达时,她们已经全部被强暴得温顺了,如同一群猫卧在地板上,守着炭火,一丝不挂,也不收费,只是等待着我们上去。有的饿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也许是怕她们跑还是怕她们挣扎,每个士兵都发了一个饭团子,说是捎给你用的女人,这是她们全天的口粮。女人们见到饭团子,红了眼,夺过去就吃,全然不顾我们在她们身上干什么……待我们集合等待离去时,又有80多名当地女人被押进来,填满有些体力不支的慰安妇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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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日军正进入「慰安所」
这些女人,甚至没有上厕所的机会,有时小便失禁,下腹便到处是日本士兵的体液和自己的尿水。
饥饿,是日本人控制慰安妇最简单的手段。
女人们只能在日军发泄兽欲时,在他们的肚皮下面吃一点饭团。
有的人躺下去就再也未能爬起来;有的被虐杀而死;有的不堪蹂躏自杀身亡。
活着的,苟延残喘形同僵尸。
若被折磨出疾病或精神失常,则被赶到荒野等死。
对于稍有不从或反抗的女人,日军轻则施以饥饿,重则用军刀割其乳房、剁其手足,甚至让狼狗将她们一片片撕烂示众,借此威胁其他慰安妇。
在这无间地狱里,日本兵排着队对一个女人施暴,她肚子鼓胀,好似怀孕了。在被欺辱的间隙,一个年龄大点的女人就上前帮她揉肚子,瞬间,血水流了出来,淌了一地。
3、
剥夺名字,是日本人除了饥饿之外控制慰安妇的第二个手段。
这种粗暴的方式剥夺了她们为人的基本标识,让她们只能以编号为名。
长得越好的,号码越靠前。
半个多世纪之后,幸存的慰安妇回忆起那段苦难,还是清清楚楚记得自己的「编号」,用屈辱又痛恨的语气,说出「我是一号」这样的话。
更可恨的是,日本人有时候甚至会把编号刺在慰安妇的肩膀上,这种记号伴随终生都难以抹去。
在慰安所里,女人们失去了身份的区别,个性的区别和一切区别,全部都只剩下一个作用:成为日军的性奴隶。
她们中有老妪,有怀孕的人,有13岁的孩子,还有大学生。
文弱白静,戴一副近视眼镜的小贺是中央大学学生,是土生土长的南京人,家住升州路。
南京沦陷时,她为照顾患重病的母亲,随家人躲入了阴阳营难民区。秩序稍定后,她与家人刚回到家中,即遭几名日军的抢劫与强暴,保姆被奸杀,母亲受惊吓而死,她被日军强奸后,抓进一家慰安所。
不久,她不堪折磨,精神崩溃,又抓又咬,于是日军将她开膛剖腹,割掉乳房,野蛮地杀害。
其他慰安妇连她完整的名字都不知道。
小贺是被抓入慰安所的女性的缩影。虽然我们从史料中得知了她的遭遇,却至今无人知道她本来的名字。
她就和其他遭遇了暴行的女性一样,湮灭在了不可追溯的苦难中。我们只能打捞出她们大概的遭遇,却无法还原她们原本可以拥有的一生。
和小贺不同,13岁的阿英是被骗入慰安所的。
招工的人说他们招的是保姆,但事实上招募她的是汤山高台坡慰安所的日籍老板。
这便是日本人除了直接掳掠外,获取慰安妇的第二个途径:用招募洗衣工、保姆、女工的方式,从当地搜罗幸存的女性,全部投入慰安所。
在高台坡慰安所,日军在大通铺上办事,「慰安妇」每个人之间只用布幔相隔。13岁的孩子啊!流血了,疼极了,挣扎着掀开日本兵,对方拿起刺刀就捅进了阿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