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月经下身流血不止的情况下,朴永心仍然被日籍老板强迫「慰安」。她试图拒绝,日本兵拔出刺刀就捅进了她的脖子。
赤身裸体的姑娘在地上翻滚惨叫,日籍老板忙着安抚日本兵,其他慰安妇不敢上前阻拦。
情急中,一位中国杂工冒死背着朴永心送到了附近的一家小诊所,把她抢救了过来。
但朴永心并没有因此脱险,她接下来的经历,比被刺刀捅穿脖子更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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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慰安妇资料照片
在伤好之后,她再次被抓回了慰安所。
几年之后,朴永心被日军当局作为「军需品」送往东南亚战场。随后,又被分配在驻缅甸与中国云南西部的日军部队中。
在那里,需要她「慰安」的是日军精锐的第56师团。
这个部队于1942年5、6月从缅甸攻入中国云南省西部,企图进击云南省会昆明,包抄中国国民政府大后方地区的后路。
但在怒江边,他们遭到中国军民的拼死抵抗,一直未能跨过怒江,形成为时两年多的中、日军队隔怒江对峙的态势。
在这漫长的对峙时期,日军当局为维持士气,从后方调来大批慰安妇「劳军」,其中就有从南京调去的许多日籍、朝鲜籍、中国籍的慰安妇。
两年后的夏季,战争局势扭转了:中国军队反攻怒江西岸,日军第56师团拼死抵抗,于当年9月初全军覆没。
然而,慰安妇们面临的却不是生的希望,而是死的必然。
因为日本军队对待慰安妇的制度是:当危急时刻,日军要先杀死慰安妇,然后撤退,或者自杀。
屠夫即便是到了自杀的境地,都会先屠杀掉无辜的人!
在太平洋战场,慰安妇都睡在战壕里。在最后的撤退环节,负责她们的少尉在战壕入口处吹哨子,但里面没有动静,他又唱起了日本国歌,这才从里面走出五六个人来,但这些女人一出来就都被打死。
然后,少尉又举枪疯狂地往战壕里进行扫射,等扫射完毕进去一看,里面六七十名慰安妇已经全部被杀死,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
日本人在库页岛最北边的波罗乃斯克输送了众多朝鲜籍慰安妇。
1945年8月10日,日本人开始撤退,但这些慰安妇却什么也不知道,等她们得知自己被遗弃时,便不顾一切地直奔车站。
火车载着日本人开走了。她们边追赶火车,边喊把她们带走,但日军根本不理睬,列车径直往前开去。
她们拼死跑到了火车的前面,火车依旧未停;她们跑得精疲力竭最后倒在铁轨上,火车从她们身上轧过去,鲜血顿时染红了火车和铁轨,血肉骨头沾满了火车车轮……
让我们回到怒江西岸:在那里,最后一批日军举枪屠杀了随军的慰安妇,然后全部自杀。
但在日军的枪口下,竟然有4个朝鲜慰安妇奇迹般地逃了出来,最后被中国军队俘虏,并留下了一张被俘慰安妇的「经典照片」。
其中就有那个曾经在南京利济巷2号慰安所中生活过三年、后被送往滇西松山的朴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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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中孕妇即为朴永心
1944年9月3日,中国远征军士兵在云南龙陵救下了4名朝鲜慰安妇,美军联合通讯社记者瓦尔特·乌勒拍下了这一幕。图中孕妇即为朴永心,当时,她年仅22岁。
此时她已怀孕几个月,腹部隆起,在激烈的逃生路上下身流血不止,生命垂危。
中国军队将她送到医院抢救,取出死胎,保住了她的性命。
朴永心再也不能生育,她从孤儿院收养了一个小孩,在艰难中活到了80多岁,活到了21世纪。我们南京学者与日本学者经过数年的共同努力,在平壤找到了这位饱经沧桑血泪的老人。
她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揭露日本军国主义的罪行,控诉罪恶的慰安妇制度给她带来的终生的痛苦。
8、
同样坚持发声的,还有活下来的万爱花。
1992年12月9日,联合国人权委员会在日本东京召开「战争受害女性国际听证会」,63岁的万爱花作为中国大陆受害女性唯—代表在听证会上发言,并脱衣露出身上多处伤痕,指证侵华日军暴行。
自1995年起,作为中国大陆首批起诉日本政府的慰安妇制度受害者,万爱花连同其他受害女性开始了长达20多年的维权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