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被恶心吐了。
周随的沉默,无异于又在我的心上剜了一刀。
他已经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人了。
以前的周随。
性子虽然暴躁却喜欢护着我。
无论出什么事儿都是第一时间挡在我面前。
我深呼吸一口气,「周随,你哥让我带你回去,你不跟我回去我就不滚。」
我没底气。
不得不加上一句,「只要你和我回去了,我就同意分手,不然……」
「白轻一辈子都是三儿。」
周随沉默两秒。
「行。」
「滚吧。」
「听见没?随哥叫你滚呢。」
一个男人大步冲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胳膊就想拖我出去。
男女力量悬殊太大,我反抗几下便没力了。
周随点了根烟,冷眼旁观。
到了门口。
周随的声音又落了下来:
「等一下。」
身边的男人狗腿子道,「随哥,怎么了?是不是还要我再打她一顿?」
周随扫视着全场人:
「我的意思是。」
「让你们滚。」
一群人走后,周随也没继续待着。
他让我送他和白轻回去。
车上,他和白轻坐在后座,浓情浓语。
透过后视镜,我的视线不经意和周随对上,后者没当回事儿,将头靠在白轻肩上假寐。
我慌乱地挪开视线,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发抖。
送走白轻后,我衔了根烟。
刚掏出打火机,周随便一手抢了过去,降下车窗,顺手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他一本正经:「我不喜欢闻烟味儿。」
我仿佛置身十年前。
他说:
「芒芒,我给你准备了薄荷糖,以后想抽烟就找我拿。」
「芒芒,我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芒芒,我这辈子只喜欢你。」
泪意汹涌,我垂下眼睫,「周随,你能不能别和白轻在一起?」
周随没回应。
那就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