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瑜淡淡的笑了一下子,说道:「雪儿,你是母亲是一个舞姬,我的母亲是一个宫女,我从来都不怕人说,我自己都敢说。你上次不是和我说,出身来历这种东西都是浮云,功名利禄、皇权富贵,我自己挣。」
高权气得不成,大骂周司瑜。
「高公公,你省点力气吧,你怎么骂,你的太子也不会回来了。」我冷笑道,「他被人砍下头颅,扣着谋逆的罪名被分了尸,哦,对哦,他走的时候,老皇帝已经把他贬为庶人了,啧啧啧!」
说到后来,我讽刺的笑着。
「安逸雪,回答咱家上面那个问题。」高权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小桃红一拳头狠狠的打在额头上,导致他再次重重的倒在床上。
「从一开始我就断了自己的后路。」我笑了一下子,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陛下,我准备查证之后,想法子把惠王收拾掉,既然知道他要谋逆,本宫岂会给他谋逆的机会?」我笑道,「高权,你就是太蠢了,或者你在皇宫呆太久了,凡事都想着要寻求正规途径解决?」
「本宫后来发现,惠王从来都没有想过谋逆,陛下和太后之间的关系也令人有些捉摸不透。」说到这里,我忍不住看了看周司瑜。
果然,他脸上有些讪讪之色,对于他来说,他和杨太后的那点事情,终究也是一个心结。
我看到高权脸上有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高权,告诉我,兵符在哪里?」我问道。
高权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高公公,你现在说,本宫爽爽快快送你上路,否则,大理寺的酷刑,想来你这么一个半截入土的人,撑不了几天吧?」我冷冷的说道。
高权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半晌,他才说道:「给我药!」
我看了一眼小桃红。
小桃红取出一个小纸包,打开,里面裹着一些白色的粉末,她用指甲挑了一点点,放在高权的鼻子间。
我看着高权贪婪的吸着……
我知道此药危害性极大,我的前世,钱媛就利用这玩意把整个皇宫弄得人仰马翻,不可收拾。
高权似乎精神振作了一点点,说道:「你为什么就问兵符,不问库银以及遗诏?」
「我不要遗诏!」我淡定的笑道,「因为那份遗诏只能是假的!」
高权看了一眼周司瑜,慢慢的说道:「只要那份遗诏在,他的皇位早晚就坐不稳。」
「直接说!」周司瑜喝道,「兵符在哪里?」
「谁掌兵部,自然就意味着,兵符就在谁手中。」高权挣扎着坐起来,抬头,看着那盏微弱的油灯,在初夏的清风中摇曳。
一瞬间,我突然就明白过来,原来如此。
91
但是几乎就在下一刻,我突然很是恨这个老太监。
「高公公,你可知道,真正害死先太子的人是谁?」我问道。
「不就是杨若寒和周司瑜这两个贱种?」高权怒斥道,说着,他还轻蔑的看了一眼周司瑜。
「不!」我凑近他,低声说道,「高公公,真正害死太子的人是你。」
「我知道,你是先皇后的亲信,你是太监,公公,没有孩子,所以,小时候你看护着太子殿下读书识字,在你心目中,这孩子就像是你亲生的一般。」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以身作则,好好的教导太子走上正途。」
高权闻言,似乎是权威突然就被挑战了,大声说道:「太子殿下雄才伟略,岂是你一介妇人能够懂得,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哼!」我闻言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说道,「太子在十六七岁上,初经人事,你教了他什么?」
「当然,他是太子,玩弄几个清俊的小太监,养几个男伎子那是他的事情,但是他利用权势,把老皇帝钦点的新科探花韩默召入太子府中,关了足足半月有余,肆意亵玩。」
「有这种事情?」周司瑜惊呼出声。
「呵呵!」我忍不住冷笑道,「你可是堂堂正正的三殿下,他都敢给你下药,何况是一个新科探花?」
听闻我提到此事,周司瑜脸上有着难掩地愤怒。
我继续说道:「韩默是典型的读书人,受了这等屈辱,回去之后就悬梁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