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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与四重奏（第3页）

之后的解释毫无新意。无非是长时间的分离、没有感觉、两个人需要空间云云。她的态度决绝，虽然我再三哀求，但我们的关系，还是暂时画上了句号。

后来我在学校里听到了她退学的传闻；与此同时，她的事业蒸蒸日上，在我临近毕业时，她已经成了国内当红平面模特。

但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慢慢又恢复了联系。偶尔她回到景城，会约我出来，我们一起吃饭、逛街、聊天、doi。

她虽然不说，但应该还是把我当成她男朋友吧。所以我决定为她做任何事。

当然我也曾不止一次问她，我们俩是否还能回到过去，但每次她都很巧妙地绕开。现在看来，她真的很有心机。

大学毕业，我来到她居住的城市。离开学校，我才发现自己有多渺小。我从事着普通的工作，成为一个每天挤地铁上下班疲于应付生活的通勤族。

虽然我们在一座城市，但我却没有太多机会见她。饶是如此，我仍然做好为她付出所有的准备。她越来越红，新闻也越来越多，她开始进军演艺圈、登上大银幕，她拿到牡丹奖、她片约不断。她的每一次进步都让我欣喜，但不安也在心底酝酿。

在一段漫长的分别后，她找上我。这次她提出了让我目瞪口呆的请求——要我假扮私家侦探。

她说有家业内很有影响力的公司准备签下她，但她听说老板在签约前要雇私家侦探调查她，为了给老板一个好印象，她想让我假扮成私家侦探接下委托，之后按时将她准备好的材料交给老板。

这种事完全超出我的认知，但为了她，我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我压抑着紧张的心情到老板办公室接下了委托，之后再一次次将她给我的牛皮口袋交给那位年轻老板。因为她都叮嘱我不要打开口袋，所以我从没看过里面的材料。

过了一段时间，欧阳清华告诉我不用假扮侦探了，那位老板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他很满意，会和她签约。听到这里，我真心为她感到高兴。

警官你还记得我说过她很有心机吗？是的，我在她生日那天，也就是她死去的那天，总算明白了自己有多傻。

那天稍早时候，我用了相当于几个月工资的钱买下她中意许久的Ferragamo一款限量版高跟鞋作为生日礼物。我们在她的公寓庆生，高脚杯轻轻相碰，灯光迷离。看着她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我认为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之后她去阳台上接了一通电话，回来后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她急着要我离开，说她明天一早就要赶去剧组拍戏。我拗不过她，就离开了。

刚走出电梯，我瞥见一个男人走入旁边的电梯。我转身看着上行电梯楼层的变化，电梯停在欧阳清华居住的楼层。我重新走回电梯，回到欧阳公寓前。

我趴在门上，听着屋里的对话，心在慢慢破碎。

我认出了那个进电梯的男人。他是之前欧阳清华口中找私家侦探调查她的老板。此刻屋里正上演着他的求婚大戏，而欧阳清华那句「我愿意」清楚地传进我耳朵。

屋里慢慢没了声音。我靠着门，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

这么多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我不能输！一想到这里，我擦干眼泪，起身敲门。一边敲一边高喊，「欧阳清华，开门，我有话要说！」

是曾经的雇主开的门。我没有看他，努力摆出一副狰狞的表情盯着欧阳清华。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欧阳清华。我想他应该想明白了很多事，我们三人都没说话。之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欧阳清华追出去，我跟在后面，在电梯前拉住她。

她狠狠扇了我一巴掌，「滚！」她歇斯底里地吼道。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我一点儿也不愧疚，等她冷静下来，一定还会联系我。毕竟，只有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是的，警察。我没想到第二天就在新闻上看到她的死讯。我当然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那个年轻老板回来杀的她？

六、调查案件的警察

女明星欧阳清华（以下简称O）死亡案轰动全国。经过初步调查，专案组认为事发当晚情况大致如下：

影视传媒公司老总曹华天（以下简称C）并没有如他所说在O楼下临阵脱逃，当晚他进入O的家，并成功向她求婚，之后响起敲门声，C打开门，外面站着被O支走的贸易公司职员丁达哲（以下简称D）。他为O的欺骗而愤怒，而C也为O的背叛负气离开，之后D也被O赶走。

但这桩案子还有许多问题没有解决：是什么引发了爆炸？死者为什么死在门边？事发前C目击到的跑车属于谁，车主与此案是否有关？爆炸现场还发现了一些残破的金属，这些来自哪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天早晨，近年来名声大噪的「全国技术宅代言人」安昊被人发现死在自己工作室。上面的意思是要这边尽快结案，之后集中人手侦破安昊被刺案。

目前专案组倾向于以意外结案，但我认为有必要继续调查。

七、「受骗者」曹华天

当我单膝跪地，听到欧阳清华说出「我愿意」时，心已被满足填满。

事业爱情双丰收，这就是华丽人生的定义。

一个漫长而绵延的深吻后，我放开她的身体，提着口袋走进厨房。

「让我为你煎一块牛排吧。」收服一个女人的心，要先收服她的胃。我将口袋放在灶台上，打开橱柜寻找平底锅，「餐具上全是灰，你还真是只小懒猫。」

「人家没时间做饭嘛。」

我拿出平底锅，转动燃气旋钮。燃气灶也是久未动用，第一下居然没有点燃。

「砰砰砰」，正当我准备重新打火时，外面传来敲门声，一个男人的喊声夹杂在接连不断的敲门声中。

我走到玄关，打开屋门。欧阳清华紧紧跟在我身后。

「欧阳清华，你别和他在一起！我才是最爱你的人。」门一打开，外面的男人一把推开我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