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游过去费力将他拉上湖面扯上岸边使劲叫着他的名字,慌忙做着心脏起搏,却猛然被反压在地,湿透的衣衫交裹唇齿相依,我大口喘气他轻轻呢喃在我唇边,“你舍不得我死,呵呵呵……”
这个骗子!
我推开他耳根都红起来,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出口六月寒。刚才那些话……
“你胡说什么,你这样想做什么?”如今已经够乱的了,他还来添乱。
“你听到了就别想耍赖,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他突然笑起来却泛着悲澈怅然,“我的意思是,假若有天,你想像女皇一样想要一妻多夫,可别忘了我!”说完释然一笑眼睛亮晶晶看着我,仿佛他已经决定很久了……
我目瞪口呆坐在一旁,“你——你,疯子!”你才一妻多夫,你全家一妻多夫!
“呵呵,我是不是疯子你以后就知道了!”
“舒玄,我们是朋友,朋友,懂么?”
他一边用内功给我烘干衣服一边笑得释然懊恼,“鬼才想跟你做朋友!”
怔忪半天我难过又木然,“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么?”
“除了我,还有西辞,绯月的师傅!”
我甩开他的手站起来,“西辞即是没事,我也不便去看他……”
这便是麻烦的开始,猛地回身盯着他一字一句冷声道,“这件事到此为止,既然不想做朋友,那我们以后就如陌生人一般,你的好八弟既然没事,我现在的身份也不便去探望,以后大家好自为之吧!”他刚才追上我已是意外,我能看出他确实是强弩之末,只不过强撑罢了……
不得不承认,比起朋友情人,我可能更爱我自己!死过一次我知道什么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这些烦心事还是有多远离多远,最好永远都别来烦我!
说完冷漠的就回了家,也没去见绯月。我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
回了住的地方,宮澈不在,洗了个澡上了楼拉开落地的窗帘,湖面平静一派波光,衬着阳光漂亮极了,裹着浴巾趴在软绵堪比席梦思的大床上,歪头看着水色波光,长天一片空茫沧阔,不知道乌蒙想不想我,还有瑾澈谨清。
迷迷糊糊阖上眼整个人沉在暖和柔软的被褥里沉沉睡去……
夜半天黑,秋夜清凉,身体恢复鼻尖除了沐浴后的茉莉清香还多了些熟悉陌生的沉水香,沉水香?
我一顿清醒了许多猛地坐起来,动作突然床沿的人被我吓得一愣,可能是习惯了祀隼疏崖即便是睡觉也不会盖上夜明珠,回来后没了暖玉床就有些难以入眠,热度不够总觉得冷,是那种从骨髓心底慢慢扩散的冷……
睡觉也不喜欢全黑总希望暖暖柔柔的光线一直亮着,不刺眼也不黑暗,这样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害怕,缓慢催眠自己才能勉强睡过去,可恍若有什么催着自己一样,很容易就会惊醒过来……
此刻床头上被纱罩照起来硕大的三颗月明珠散着柔和的光晕,我怔忪对上一双纯紫色的瞳眸,里面还有来不及收回的,或是痴缠或是爱恋亦或是自困不拔的情绪悲苦繁乱,太过复杂一时间漩涡湍急的光晕如宝光流转,只让人想沉在里面看看到底是什么……
雨季湿润的气息扑来我才发现外面竟是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窗帘微微飘动却绝不是我睡时的样子,快入秋的凉意让我回了神……
张了张唇却不知说什么,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说来也怪不了别人,怪只怪自己学艺不精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知道还有一种药草跟龙蜒草很相似只有根部不同,这么重要的东西自己竟然不知道还胡乱带人去找药,做错了事不管是因为巧合还是失误就要付出代价,代价虽惨了点,却怪不了别人……
躺倒身体拉过滑落的被子盖住不着一物的肩头,开口想说话却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绻了绻身体侧过身便整个身子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浦长密浓黑如海藻般的秀发铺散在外。
我既赶不走他,也拦不住他,那又能如何,闭上眼睛希望他坐够了便自行离去,心里暗暗决定明天便把身体给了绯月,日日睡在一起,也免得有些不必要的烦恼。
一室静谧只余我浅浅的呼吸和眼侧的时规摆动的滴答声,床边的人好像动都没动过……
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