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表演,那她就帮他完成这场荒唐的闹剧。
女人的喃喃在他耳边响起,周围的一切声音和纷乱都离他远去。除了李子琼,顾谦感受不到其余任何的存在。
耳鬓厮磨的姿势让顾谦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被赏了巴掌。
他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然后化为李子琼脚边的一捧灰烬。
她拿起酒杯然后仰着头将琼浆一口气喝完,精瘦的手桎梏着顾谦的脖子,遮住喉结上模糊不清的已经不是黑色的纹章。
李子琼五指分开以张牙舞爪的姿态紧扣他细腻的皮肉,指甲深嵌在凸起的筋里。
顾谦眯起眼被迫张开嘴呼吸,他抬着头在缺氧的状态下努力想看清女人深渊一般的眼睛,像一个虔诚的教徒双膝跪地,侍奉他的主。
她永远这样,看着他,眼里却从来没有他的存在。
不管他做出什么举动,她好像都不在意,只有漫不经意,像对待一个普通的朋友。
从来都不会看他。
就连她的怒火也是那么容易平息。
李子琼垂下头颅,用力覆上男人晶莹的唇,张开了自己的嘴,将口中的酒渡进去。
顾谦还没完全打开喉咙,酒就像泄洪一样灌进嘴里,但他不敢在李子琼吻他的时候咳嗽。
生理反应没那么容易抑制,他涨红着脸,紧闭双眼,生理泪水自浓密的睫毛滑落进头发里,嘴角溢出的液体顺着两人嘴唇重合的边缘流下,划过他线条干脆利落的下颌角,进入衣领。
李子琼弯着腰,一只脚踩在顾谦的大腿上,一只手臂伸向观众,她拿着杯底倒置酒杯,展示着空杯。最后几滴莫吉托啪嗒滴落在台上。
陌生人的尖叫掩盖了一切,却没能冲破台上的两人暧昧的气息。
青柠和薄荷的香味混合着她的唾液的味道,顾谦不敢睁眼,他眼里的痴迷一定会引起她的厌恶和远离。鼻腔和气管充斥着她的味道,他想要仔仔细细地品味。
顾谦不明白李子琼为什么吻他,现在也完全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
啊,这好像一个梦。一个他期待已久却从未出现过的,无比美好的梦。
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他等下会不会醒来。
李子琼感受着手掌里男人不断滚动的喉结,对别人向她展露致命的脆弱部位这件事没有任何感想,只觉得掌心的痒意勾起她关于前男友的回忆。
他的阴茎总是在自己手中不安分地跳动,就像顾谦的喉咙。
一个长在上面,一个长在下面,不同的器官却给她相似的感受让她想要用力握住、攥紧,无比得。
真是奇怪。
男人的全身所有地方都好像性器官。她对顾谦没有任何感觉,这些只是对他半夜吵醒自己的小小惩罚罢了,反正他也没有了处子之身,想来玩得这么放浪的人也不会介意她的行为。
但现在她睁着眼,原本有些干燥的嘴唇抵着濡湿的顾谦此刻也被传染,胯间有体液不受控制地流出。
顾谦有些迷乱,他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是不是在梦中,幻觉中,还是真实的现实。窒息、耳鸣以及渴望。
他透着粉红的柔软舌头不自量力地探出,接触到的不是想象中属于另一人的禁忌,而是冰冷的空气。
他明明没有睁开眼,但梦还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