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宁殊,共璃真觉得心累,这叫什么事啊,出门看个花灯顺手救个人,给自己招来这么多事。
此时,她也没了心思留在织造司,推说自己身体不适便回了风府,别院那边不是她不想回,只是日日有一群媒婆给她牵线拉桥,实属烦的厉害。
若她真是个男子,迎进门一个也能堵堵外界的嘴,可她身上的秘密太多,家里放这么个摆设只会有无穷祸患。
共璃拉着脸进了府门,骨女早早前来迎接,只见共璃的郁气快化为实质,道:“老爷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您了?”
共璃瞪了骨女一眼,道:“赶紧想办法把那群媒婆都赶走,被一群凡人老妪逼得我都不能安心养伤,你不觉得你很失职吗?”
骨女最近也被那些烦的不行,只说她家老爷体弱,无成亲之意,幸亏风家无长辈,都是风林的一言堂,那些人才无法过多说教。
“殿下,您可错怪属下了,现下您可是京里出名的多金俊才,属下今日能轰走一群,明日还会有那脸厚的上门,属下总不能一棒子打出去吧。”
共璃是真被宁殊气到了,只想解决这个大麻烦,道:“那你就说,我有隐疾,做不得婚事。”
骨女吃了一惊,道:“我的天,殿下,您这是不要名声了?”
“我非此间人,这等名声有没有无所谓,何况我又不是男子,怕什么。”
“殿下,是不是今日在织造司,有人触您霉头了?”
共璃哼了一声,将今日宁远伯的事说了,期间还不忘骂几句出气。
骨女眉目一转,计上心头,道:“殿下若真不在意这名声,不若顺势应了下来,让外界知您独喜龙阳之好,如此便能劝退大部分人家。至于那些心思不正的,为着名声也不好频繁来绕。何况您本就不是男子,如此说也算不得什么。”
共璃觉得骨女的主意虽然很扯,但也能劝退不少人家,便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她的提议。
此后数日,共璃日日带着解瑾瑜出门,只往人多的地方走,时不时露出些关心的神态。
不得不说,骨女的办法是有效的,上门的媒婆果真少了很多。
这日,共璃又一次领着解瑾瑜上街招摇,将至正午,共璃饿了。
她最近没少在盛京闲逛,各大酒楼吃了个遍,不得不说,回味楼的酱肘子很符合她的口味,几日不吃,又馋了。
这处离太平街不远,抄个小道就行。
共璃领着解瑾瑜在小巷穿梭,突然一个乞丐模样的人突然窜出,抱住了解瑾瑜的腿,声泪俱下喊着公子。
共璃见乞丐认识解瑾瑜,收回了正要踹出的腿,疑惑的看着他。
解瑾瑜也被这突发的变故吓了一跳,看见共璃询问的眼神,只是摇了摇头,弯下腰想看看这乞丐是谁。
乞丐头发散乱,面上尽是污垢,被眼泪鼻涕糊的更是难以辨认。
解瑾瑜看这人眉眼有些熟悉,却拿不准,道“你是谁?”
“公子,我是小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