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年纪不大,看着像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穿的衣服也是一半黑一半白,满头的乌发编成小辫捆在颅顶,眼睛竟是淡金色的异瞳。
怪哉!
褚行州默默站在陆沉秋身后,听着二人谈天,那掌柜隔三差五就从腰间的黑色锦囊掏出一根肉干,放入嘴里咔嚓咔嚓嚼着。
你这门口的老鼠都堆成山了,一只一只叠在一起,吱哇乱叫,烦死人了!
陆沉秋幽幽地盯着掌柜,他却毫不在意,神色傲娇,露出两颗精致小巧的虎牙来。
谁叫他们敢喝我猫爷的酒,全给他们晒成干。
褚行州:。。。。。。。。。
原来他吃的肉干是老鼠肉啊啊!
有细菌的。
褚行州忍不住插了一嘴,却被少年狠狠瞪了回去。
褚行州:。。。。。。。。。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
少年伸了个懒腰,眼睛眯得像条缝一样,轻蔑地看了二人一眼。
要住就住,不住滚蛋。
陆沉秋也不气恼,依旧好声好气地商量,掌柜的,我帮你放个符赶赶老鼠,你留我们住两天可好?
少年慵懒地拍拍嘴,态度好上了几分,两只手撑着下巴,眼睛瞪的滴溜圆。
拿出来让猫爷瞧瞧。
陆沉秋从怀里拿出张黄纸,几秒便撕出一个小猫的形状,食指放在嘴里咬破,滴了两滴血在纸猫的眼睛处,那猫就好似活了过来。
喵~
纸猫咧着嘴大叫一声,朝门口扑去,一阵黑烟突然弥漫起来,夹杂着老鼠的凄厉的叫声。
黑烟消散后,纸猫也没了踪影。
陆沉秋微微一笑,朝少年解释道:那纸猫就隐匿在客栈,绝不会放一只老鼠进来。
行吧,三楼随便找间房住吧。
少年的人影已经不见,柜台下只有一只黑白相间的猫闭着眼,尾巴一扫一扫的,还打着细碎的呼噜。
褚行州克制住了撸猫的罪恶之手,不停安慰自己。
他不是猫,他是人,他不是猫,他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