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平青和乌鸦有什么理由和必要这样做,她这阵子也没有往深处想,心里只是充满着对二人无法形容的愤怒,娇叫一声就冲着两个飞跃而来,劈出两掌。
乌鸦看到沈铁蓝就心生惧意,猛地躲开平青的进攻,身子一掠窜开几丈,直向洞口逃去。
两人身手之快,认真地说起来几乎是不相上下的,乌鸦既已抢在前头蹿出老远,要一下子将他追住委实困难,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不怕死的沈铁蓝还飞掌劈了过来。
平青大怒,他抓不住乌鸦,正憋着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一看沈铁蓝仇天焚地的杀了来,心头更怒,不由得将那腔怒火全烧到了沈铁蓝身上,急中生智,一定身站在那里,就等着沈铁蓝来杀。
也活该沈铁蓝今天倒霉,本想要平青和乌鸦两个生擒活拿的她,一看拿不住便只有出掌,对着平青打过去的时候,原本以为他会躲的,谁知道平青猛然一僵,好像着了定身法,一动不动地站在了那里。
沈铁蓝就是再怒再恨,也不可能有这样一掌杀了平青呀,一看不对,生怕将平青打死,掌到半途硬生生又收回了一半劲力。
那一半不是不想收,而是收手太晚,已经收不回来了。
但她没有想到,这只是平青使的狡计——
平青早就算准了沈铁蓝不会真正下毒手,也知道看到他中了别人的暗算一样定身后会收回掌力,那正是他下手的最佳时机,结果正如他想的一样,沈铁蓝那收回一半劲气的掌在关键时刻被他躲了过去,然后身子向前一蹿附上身去,一把将她牢牢制住了。
为什么要叫牢牢呢?
因为平青一冲近来,身子打侧边而过,一把将她的左手抓住反到身后去了。
沈铁蓝一惊,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冰冷的匕首紧紧勒在了她的脖子上。
接下来,她更是听到了平青近乎咆哮的暴吼声,“娘个皮子的乌鸦,你再敢往走跑一步,老子一刀毁了你的梦中情人,叫她活生生地死在你的面前!”
快要冲出洞口的乌鸦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回头看了一看,只见平青恶狠狠地押着被勒得气都几乎出不来的沈铁蓝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血红着双眼站在乌鸦面前。
乌鸦大惊失『色』,“你疯了,你想害死铁蓝姐姐吗?”一急之下,满手一『摸』就『摸』了两把暗器在手中。
仅仅隔了一会,薛冰灵和小花双双冲出,见到眼前的一幕皆震惊不已,目瞪口呆地站在了当场。
薛冰灵吃惊道,“平哥哥,你要干什么?”
平青嘶哑着声音尖声大吼,“你们都给老子滚开一边!”
小花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心惊肉跳地站到一边去了。
薛冰灵还有些胆,瞪着眼道,“你脑壳坏了不成,想干什么呀,还不赶快放了铁蓝姐姐?”
冷不防平青晴天霹雳般地冲着她吼道,“老子叫你滚,还不赶快与我滚开!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前指手划脚!”
薛冰灵被骂得脸『色』苍白,不争气的眼泪立刻流了出来。
你想,人家五姑娘是洪荒大陆名闻天下的武林美人,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甚至别说受委屈,只要她一声娇笑半个眼神,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玉树临风的美男子甘心情愿地拜服在她的石榴裙下,扶都扶不起来呢!
对于那些人,她看都懒得看上一眼,没想到自打跟了平青,还会受这样的气挨这样的骂,别说她是脾气火爆一点就燃的薛冰灵,换了谁也受不了呀!
薛冰灵眼泪汪汪的,扑簌扑簌地往下落,全身颤抖,捂着鼻子无声而泣,简直伤心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她的哥哥们若在这里,多半又会跟平青拼起命来,可平青居然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冲着乌鸦又骂开了,“你个龟孙子,老子现在命令你,马上给老子当面跪下来叩头认错!”
乌鸦气蒙了,“你才是龟孙子,给老子跪还差不多……”
话没说完就被平青粗暴地打断了,“你不跪是不是?有种再从牙缝里崩个半个字儿出来?”
乌鸦尖叫道,“放你娘的狗屁,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想叫老子给你下跪,吃了疯『药』了不成!”
平青狂妄道,“你不跪是吧?”匕首在沈铁蓝脖子上稍稍一用力,就像当初对付小花一样,沈铁蓝感到脖子一阵湿热,血水流了出来。
乌鸦想不到平青敢真的对沈铁蓝下手,又见平青满脸杀机眼光如刀,吓得魂飞魄散,怪叫一声冲着平凡跪下了,面如死灰,惊魂丧胆的叫起来,“别、别、千万不要伤害姐姐,我叫你爷爷,叫你爷爷好不好?求你快快放了姐姐,放了姐姐啊——!”
平青吼叫道,“谁让你得罪老子的!你个小孙子没有本事搞定铁蓝姐姐,却来骂我,你知不知道,老子最讨厌的事就是被你这样没种的人骂脏话!”抓住沈铁蓝的那只手猛地一用劲,沈铁蓝吃疼,全身一震,痛苦地扬起了她那雪白的脖子。
乌鸦看得清清楚楚,何茵颈上的确流了不少血,与她那雪白细嫩的脖子正好对照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