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竹子林道,“就在此城。”
无语问苍天心神又是一震,喃喃道,“我说呢,我说呢,那次我送殷天机出来,总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观察着我,只因我不敢相信在盐国这块地方,还有人能够逃过我的感知,没有在意,想必那个人就是你了。”
雪落竹子林微微笑了一笑,并没答话。
无语问苍天仰天长叹,“我能在有生之年教出孙萌、十二清秀和二十四紫嫣,自以为天下无敌,今天方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敢问你家父亲,姓甚名谁?”
雪落竹子林道,“我家父亲一生隐而不出,说出来你也未必知道他的姓名,何况如何已经长眠于九泉之下,不说也罢。只是有一件事,我欲与你打个商量,不瞒前辈,晚辈对于医道甚是精通,早就看出前辈身中奇毒,这种毒天机前辈也曾中过,只因他的体内真气远远不及前辈,故而晚辈见到他之时,他已经毒入骨髓,不可救『药』了,而今前辈凭着深厚的真气,仍然将那些毒拼命『逼』在骨髓之外,故而可治。”
无语问苍天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之『色』,只不过很快又恢复常态,“不用了,我年岁已高,早是行将就木之人,纵然救转过来也活不过几年,与其留在世上多费思量,还不如顺其自然地安眠于九泉之下。”
雪落竹子林道,“晚辈欲治前辈之毒,其实有事相求,晚辈这位兄弟平青,曾有三位红颜知己,至今仍然留在天舞门中,晚辈救治前辈,是希望前辈能够看在晚辈救治的情分上,放过她们三人。”
无语问苍天嘴角泛出一丝冷笑,“我说呢,雪公子有盖世医术,却始终未闻其名,料来平时极少主动为他人治病,原来是有所求才来首阳城的。”
雪落竹子林道,“没错,晚辈确实是对前辈有所求才来到这里的,但前辈若不答应,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晚辈便只有跟平青兄弟壮着天大的胆子,再次去闯天舞门,将她们给救出来了。”
无语问苍天神『色』一凛,“你敢!”
雪落竹子林朗声一笑,“敢与不敢,不久就会见分晓,事实上我们敢来见你,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无语问苍天眼中泛起两道杀机,“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刚才这句话,我就可以杀了你!”
别看雪落竹子林说话的声音始终温和,此时此刻却丝毫不肯示弱,“前辈想杀我,当然容易,因为晚辈知道前辈有一种奇特的邪门心法,使用这种心法运转体内真气之后,会在刹那间让一身真气增长数倍,以达到轻易击杀强于自己的劲敌的目的,可惜的是,这种心法有着极其严重的恶果,据晚辈所知,使用这种心法,从运转真气之时起,用不了一刻钟,他本人也会因为气血逆冲筋脉寸断而死,轻者七窍生血惨不忍睹,重者当然解体血肉横飞,所以说,前辈欲要杀我,等于『自杀』。”
孙萌大惊,“师傅,万万不可!”
无语问苍天冷笑道,“有何不可?这两人不杀,日后必成盐国祸害,师傅只要挺你除去这两人,纵然一死,又何足道?”
话音一落,雪落竹子林和平青同时放声大笑。
无语问苍天一楞,“你们笑什么?”
雪落竹子林稍稍一停,两人相互看了看,又同时大笑。
无语问苍天好不气恼,“你们两个小辈,难道竟是觉得我无语问苍天如此好笑么?”
孙萌突然压低声音道,“师傅,他们是有备而来的,请您细思,你有这等解体心法他们都能明白,你能做的,他们又岂能不会?你若施用解体大法,他们之中只肖一个依法施为,拼得与你同归于尽,另一人不是仍然可以逃过此劫吗?”
无语问苍天猛惊一跳,瞪着不敢相信的眼睛扫视着雪落竹子林和平青,“你们也知这种心法?”
雪落竹子林道,“当然知道,使用这类心法,从中脉将真气分成两股,一方面用意念引其中一股真气自会阴『穴』出,逆行到气海……”
平青『插』嘴道,“同一时间,引另一股真气从头顶百会『穴』出……”
他们两人只是各说了一句,无语问苍天便神态大变,连连惊呼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到底是什么人告诉你们的?”
雪落竹子林道,“我说过,我的父辈与平青父辈原是至交,他们的本领远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像我的父亲便能预见一些东西,平青兄弟的父亲,一身修为远在我父亲之上,能够预见你的秘密又何足为奇?”
雪落竹子林与平青虽然还不是很熟,当他们为着同一个目的的时候,却又配合得仿佛一师所传,就是撒谎蒙混都能达到天衣无缝的地步。
无语问苍天仔细地看看他们,幻想看出一些什么疑点来,结果还是失望了。
平青和雪落竹子林在他的面前,一个极其放肆,一个颇为温和,虽然表现大不一样,但两人眼神坚定,胆子顶天,在气势上没有半点输给她。
为此,无语问苍天心里又恨又恼。
这也难怪,自她十几岁出道以来,就是莫问天、殷天机、孙能那些人,见到她个个都千百般的顺着她,数十年来,在疯狂大陆影响至深,已经看淡了天下英雄,别说是平青和雪落竹子林这等年纪轻轻的后生,就是天国绝代宗师的剑无双和南宫隐隐到了,也得给她留几分薄面。
强忍下心头那团怒火后,无语问苍天轻轻冷笑了一声,“看来,你们今天来到首阳城,志在必得了。”
平青道,“前辈说笑了,只要前辈开恩,我和雪落竹子林是决不会以任何方式为难前辈的。”
无语问苍天道,“万一我不呢?”
平青脸『色』一变,口气生硬地道,“如果前辈执意不听晚辈劝告,晚辈便只有放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