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像是被吓懵了一瞬,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不解道:“爹,什么是我干的?”
“那些毒蛇是不是你命人偷偷放到长毅和修衡、修昀他们的院子里的?”
定远侯朝他逼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反应。
只见谢长渊先是不敢置信,随后便是一脸被冤枉的委屈和苦涩,“爹,我没有,不是我。”
“我知道爹你为什么会怀疑我。觉得我会因为嫉恨他回来夺走了我的一切,还害得姨娘被休回娘家,最后被流放苦寒之地。
可是我没有嫉恨他。
这一切原本就是属于长毅的,是我享受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近三十年。
虽然在得知自己其实是姨娘所出后,向爹和母亲隐瞒了这件事情多年,可其实我一直心存感激。
姨娘做错了事,她被休,被流放,是她该受的惩罚。
我只希望姨娘遭受的这些,能弥补对长毅、对爹娘所造成的伤害。
爹,我对长毅这个弟弟,真的没有半分嫉恨之心,更无半分谋害之意。”
语气是极尽的冤枉和委屈。
定远侯神色莫测,思考着他这番话的真假。
“爹,方才在你命人将我叫来书房的前一刻,我院中的下人才向我禀报了在我的院子里也发现了几条毒蛇。
我还想着将它们泡成药酒,到时再给爹你。”
“什么?你的院子里也发现了毒蛇?”定远侯又是一惊。
“嗯,也是竹叶青。”谢长渊点了点头。
“好在下人发现的及时,没有人被咬伤。”
不是长渊?
那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想谋害他的子嗣?
定远侯彻底困惑了。
谢长渊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定远侯的神色,小心引导道:“爹,我觉得对方可能是冲我来的,长毅和侄儿们可能是受了我的牵连。”
“怎么说?“
定远侯困惑的眼神立马盯着他。
谢长渊看似有些为难的开口道:“这段日子,同僚们知道我并非嫡子,对我没了往日那般和善。
在官署时,有人对我多加为难,还说了一些贬低长毅的话,我气不过,就与他起了争执。
他可能因此怀恨在心,特意在今日命人混入我们侯府,谋害我性命。
为混淆视听,也往长毅和侄儿们的院子投了毒蛇。
毕竟这段时日我只与他起了较大的争执,只谋害我,便太过明显了。”
“是谁?”
定远侯简直怒不可遏,又心疼起谢长渊来。
谢长渊却摇头道:“爹,这只是我的猜测,并没有证据,是哪位同僚我便不说了。免得最后冤枉了人家。
都是同僚一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怕是难做。”
定远侯脸色黑沉,儿子不愿意说,他也会命人去打听。
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气,定远侯放软了语气,带着歉意道:“长渊,是爹冤枉你了,让你受委屈了。”
谢长渊委屈的摇了摇头,又道:“爹,长毅刚回来,对很多宗亲长辈都不认识,我去带他认识一下吧。”
“嗯,去吧。”定远侯再次为自己冤枉了谢长渊感到歉意。
出了门,谢长渊嘴角却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