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潜伏的一点水准都没有,叶桑榆听见动静,回头看吓了一跳。
林映棠摁着人,骑在冬青身上,拳头猛砸,冬青惨叫。
这怎么打起来了!叶桑榆立刻跳过去,一把从后面勒住林映棠的脖子……
螃蟹被逼得放弃蟹腿跑了,钳子还在脚上,冬青颤抖地嚷:“桑榆,你快放开她,让她把钳子弄碎啊!”
现场简直一团糟,叶桑榆坐旁边,看林映棠表演徒手掰蟹腿,无奈地摇头:“我真是无语妈妈给无语开门。”
无语到家了。
冬青的脚指头肿了,她悔恨不该穿凉鞋,想起什么,又凶林映棠:“都是你,我说我要换鞋子,你不让我换。”
林映棠一脸无辜,冬青抓了一把沙子,叶桑榆诶了一声,林映棠脸色沉了沉,冬青最后只能丢回到沙滩里,委屈道:“我鼻梁骨还疼呢,脚又瘸了。”
如此闹腾,叶桑榆的悲伤被冲淡。
一行人往回赶,叶桑榆回公司,简单吃了口饭,回到顶楼开始加班。
她高傲的自尊,与向非晚如出一辙。
所以她最怕被人看不起,尤其是被向非晚轻视,哪怕那其中或许有其他深意,她也无法接受。
冬青在旁边的房间,林映棠给她上药。
人长得粗枝大叶,但动作温柔细心,冬青吸吸鼻子:“你动作挺娴熟啊。”
林映棠又给她摁了摁脚踝,掌心粗糙布满老茧,摁在肌肤上,刺刺拉拉,有点疼,但又有点痒。
“谢谢你了。”冬青道谢后,又有点愧疚,人家都不嫌弃她的臭脚丫,上药还按摩,又很歉意地解释,“我那时抓沙子,就是抓着玩,没想扬你身上。”
林映棠垂着头,嘴角有一丝无奈的笑,这么大个人,跟个孩子一样儿。
两人这边完事,叶桑榆让她们回家:“我今晚通宵,你们回去遛狗,早点休息。”
林映棠走到她跟前,摆了摆手,意思是自己不走。
“你看她那个脚,她能自己走吗?”叶桑榆话音落下,冬青立刻站起身,为了证明自己可以走,“我是可以走的,但是我不想走,我作为助理,要留下来和叶总一起加班。”
两人都不肯走,叶桑榆也没再多说。
冬青猜测今天见向非晚肯定不顺,这回来一直憋着气呢。
她犹豫半天试探问了几句,叶桑榆没说细节,只说:“我要尽快摸清公司所有的业务,只要我担任总裁一天,我就要承担起责任,合同我也要自己看。”
冬青被她的精神鼓舞,表示可以替她分类,把知道的都介绍一遍,便于她快速掌握。
“但是,向总那里……”
“哦。”叶桑榆敷衍地回答,“她就在那待着吧,我看她也不是很急。”
这果然是闹别扭了,冬青默默叹气,余光瞟见林映棠若有所思的表情,便用笔敲了敲她的手臂:“你要一起听吗?”
林映棠站起身,有避嫌的意思,叶桑榆招手,让她坐下:“从她来公司那天起,就是我们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