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的打车费,连同刚才缴纳的挂号和检查等等费用,一共682元。
叶桑榆扫他的码,发了1000元过去,司机过意不去,叶桑榆靠着门框:“你要是不介意,就把我拉到医院去。”
“行行行,”司机师傅捣蒜似地点头,“你还是去大医院查一下。”
叶桑榆到医院时,林映棠已经在门口了。
她浑身潮湿,像是刚从水里出来,脸色苍白,唇也似雪白。
林映棠连忙上前一步抱住她,一路抱到急诊室门口。
叶桑榆蹬蹬腿,艰难吐出三个字:“手术室。”
林映棠眉头皱了皱,叶桑榆抓着她的肩膀,眼睛通红,哭腔道:“我感觉我要死了,我要见她。”
叶桑榆被抱到手术室,也注定见不到向非晚。
她趴在门上,身体往下滑,冬青看不下去,推了一把半夏,意思你还不过去帮忙!
林映棠已经上前一步,半夏站在那没动,双臂抱膀观望,像是一名冷漠的看客。
冬青气得够呛,抓过她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半夏也不恼,一手箍着她的后颈,不高不低地说了一句:“使劲儿,把你心里存的那点小情绪都发泄出来。”
她当真发狠咬,嘴里有了血腥味,冬青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掉进血肉斑驳的伤口里。
半夏倒是嘶了一声,语气却是夸赞:“你倒是知道,盐水滴进伤口有多疼。”
冬青恍然,抬手要擦,半夏缩回手,摁了摁她的后颈,淡声道:“你也该回去了。”
之后不由分说,就把冬青往回抱,冬青蹬蹬踹踹,挣扎着,又不敢大声求救。
看了眼悲痛欲绝的叶桑榆,再看一直哭的向秋水,她乱挥舞的两手,根本引起不了她们的主意。
“你再动,我的手就要流血而死了。”
只这一句,冬青不动了,趴在她肩窝哭:“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
世间那么多事,老天爷真得能面面俱到吗?半夏不知道,也不好奇。
手术室前,叶桑榆和向秋水靠在一起,像是两个汲取温暖的灵魂。
林映棠站在她们身后,身体挺拔,如守卫的士兵。
下午的会议,叶桑榆缺席了,在网上引起不小的轰动。
有说她耍大牌的,有说她出了名不知怎么折腾好了,还有人翻出前段日子直播的事……她一时被推到风口浪尖,华信集团股市注定要再次波动。
叶桑榆满心思都在手术室里,直到夕阳斜照白色墙壁,像是涂抹了一片血红色,手术室的门才打开。
叶桑榆腿软险些没站起来,林映棠扶着她站起身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