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中间隔着念棠和海棠。”我不甚自在地躺下去,和他同条被子、同个枕头,自然免不了身体磕碰。未料他看似纤瘦,可身体却犹如一轮太阳,隔布帛滚烫地烤着我。一个被子里的事,有时,便是那般暧昧。虽是相识三年,我却并不熟悉他。被他勾过去,面对面时,还是有些紧张。
“怎么?你对夜殇想入非非了?”
他一问,我耳根发红,顿时拾起借口,对他歪理斜说。“异性相吸,阴阳互补,此乃自然法则。你阳气上升,我阴气下沉,难免有点小别小扭。要么为何人人都说采阴补阳长生不老呢?就是对面是个公狗,我也会捏两把汗,OK?”
“你把自己当成母狗?”
“夜殇!”
他勾勒的弧度变得妖冶神秘起来,忽然间,身子被勾过去,‘砰’撞在他胸膛上。我鼻梁压了扁,好半响才错愕反问,“睡觉又睡觉,你又要做甚?”
“搂你睡觉。”他云淡风清地说,好似理直气壮。分明是邪恶的举动,却被他堂而皇之地化淡。
“你这是在勾引我吗?”我喃喃地问,感觉他的唇在我唇边吹了口气。茴香气沁入鼻腔,他精致独特的面具正驱使我靠近。
“你想要我了?”夜殇挑起狭长眸子,拇指抚摸我双唇,坦白问我。我靳靳鼻,疑惑为何男人都自我感觉良好?虽然,我是有点被他的神秘吸引。可不代表……
“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不等我说出这句话,他却抢先。话落,他便落枕而睡。只余下我在空中握着拳头晃了半响,才不满地冷哼咒他,“夜殇,你这样下去,迟早是会遭雷劈的。”
“你再吵,我会咬掉你的耳朵。”夜殇的双唇不知何时,含住了我小巧圆润的耳唇。在我耳边,悄悄地威胁。
那时,我脸红了一阵。幸好夜深,烛火被风吹熄,看不清我番茄般的脸。我微叹口气,夜殇这男人,有时也太我行我素了,都是看他救过我的份上……
*
翌日早时,风从帐外刮入,瞬时飘来一阵清香。我鼻下嗅了嗅,摸着肚皮起身。来到帐外才见他正煮东西,边煮边尝,那颀长的背影,映入眼帘时如此迷人。香气溢出,我谗的甚,走过去好奇地问,“原来你也会煮东西?恩,煮的还这么好吃,真看不出来,你不但是个江湖浪客,还是个居家好男人。”
我意兴阑珊地挑两口,便被那味道吸住了。夜殇的厨艺,只比我差那么一点点。做出来的东西好吃,连他煮东西时的姿态都令人垂涎。风从他精腰间过,用吹动的发丝勾勒明朗腰臀的壁垒。他身子前倾,右手握勺儿,认真而温柔地沉浸其中。从背后欣赏,果真是完美无敌。
“你睡醒了?”
“恩,有东西吃的感觉真好。”
夜殇柔脉一笑,勾人心肝。将勺里的羹汤,递到我唇边。我嫣笑,忙含进口中品尝。一会儿,他竟将我沾过的勺搁在唇上,舌尖沿唇印缱绻舔过。他那一举动,自然而暧昧,看的我倒是不自然。“咳咳,有点淡了。”
“原来你喜欢重口味……”
“重口味?”越品此话,越觉得有点别有深意。可惜他说的倒是轻描淡写,我听了却波涛汹涌。我揉揉太阳穴,心念,是我太邪恶了,一定是我龌龊了。
“那个男人是谁?”
远处,楚云枭透过西洋镜探过去,眉宇间冷峻寒冷。对戴面具的男人,隐约迸出了一丝敌意。
“将军不认识吗?”
楚云枭沉默半响,凝视那罪魁祸首——大勺。“她喝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口吻中,是浓浓的酸气,铺天盖地地在风中弥漫……
'下章虐一虐,激激沉默的亲们。'
第40章 伤了他心
“回禀将军,那是羹汤。”
“羹汤?有什么好希奇的,本将军也会!”
听罢,随从一头冷汗。对将军的不可理喻,实是无语凝噎。谁都知楚将军除了会打仗,会点权术,会驯服女人外,只剩杀人不眨眼。做羹汤?怕是连锅萝卜汤,那都够戗。
“来人呀,给我架起火,本将军也来试试这羹汤。”楚云枭将西洋镜撂下,解开厚实袍子,开始着手做羹。可羹汤岂是容易做的,不止挑选食材,拿捏火候,内在的手艺自是难煞人。
和夜殇相比,楚云枭显然笨拙的出奇。那握刀握枪的手,此时忙碌于拔鸡毛中。如此景象,便如九八抗洪,异常的混乱。感觉到烟火熏来,我才走出去看。“东施效颦,真是哗众取宠。”
“将军,您、您到底会还是……”
“你小看我,小心你的脑袋。”
“可将军,该先放水……”
“本将军知道!”
“水好象多了,都冒出来了。”
“我就是倒多,再舀出去,你管我?”
“将军,您、您真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