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一听,全身的鹰毛根根直竖了起来,什么,还要我吃肥的,不要啦,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啦。
原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险些笑出声,这一人一鹰还真好玩,看到黑曜滑稽的样子,他才好心的对季优说道:“小优,你别逗它了,我看它好像不喜欢吃这种东西,还是拿水果和干粮给它吃吧。”
季优闻言疑惑的看了一眼原齐,然后再回头看了一眼黑曜,“可是我看书上写着老鹰就是喜欢吃田鼠啊,为什么你不喜欢吃啊?”
黑曜怒气腾腾的瞪着季优,它敢以它神圣的鹰之王尊严打赌,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好啦,好啦,不喜欢吃就算了,本来我还觉得让你生吃了它们有些残忍,你不吃也好,那我可就要放了它们了?”季优伸出两指夹着一只光溜溜的鼠尾巴,将那只可怜的田鼠提到黑曜面前,一本正经的确认道:“你真的舍得如此的美味?”说话间还作势在黑曜面前晃了又晃。
黑曜连忙向后退去,这女人太恐怖了,看她白玉般的小手夹着那只丑不拉叽的田鼠,它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人们不都说大家闺秀都怕这些东西吗,她怎么还有胆子拿起它左摇右晃的,早先它怎么不知道她有这么恐怖,想不到她乖乖巧巧的表面都是骗人的,实际上邪恶才是她的本质。
季优见耍够了黑曜,才将那只几乎被她晃晕的小田鼠放在地上,“好啦,我们简单的吃点东西就上路吧,我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在路上多做停留了。”
原齐见她放下田鼠,忙从衣袖内抽出手帕递给她,季优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接过手帕,擦了擦双手,然后将背包里的食物拿出来。
“原公子,我们就此拜别,他日若有缘,我们一定还能再见的。”吃喝完毕,季优收拾好包袱站起来对着原齐道。
原齐错愕的瞪着她,他原以为她会理所当然的邀他同行呢!“小优,我……。”
“耽误了公子的行程真是抱歉,还有感谢公子昨天救了我的性命,再见。”季优拱手作了一揖,转身携同黑曜向西方走去。
原齐回过神来,季优已走远了,他不相信的瞪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更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被抛弃了,他在心下恨恨的道:“你已经抛弃过我一次了,这一次说什么我也要赖着你。”
季优一路顺着官道走,走累了就在路边歇歇脚,黑曜见四下无人才开口道:“小优,你怎么不邀原公子一同走啊,如果路上遇到什么事你们也可以相互照应啊?”
“黑曜,你不懂,先前卫公子说要与我们一起去西域,可半路上他还不是反悔了,如果原公子半路上也反悔了怎么办,还不如一开始就是我一个人。”季优淡淡的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原齐知道她是女子,如果她邀他一同上路,不免让人家觉得自己有些轻浮。
“小优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呢。”黑曜跺着脚说道,虽然它只是一只鹰,可是在关键时刻它还是能起到很大的作用的。
“就是啊,还有黑曜在我身边,好了,我们继续上路吧。”季优扫去刚起的失落情绪,站起身来拍了拍**上的灰尘,然后率先向前走去。
黑曜跟着她身后有些担心的望着她,她刚才一闪而逝的失落并没有逃开它的眼睛,哎,人类的思想真让人搞不懂,还是做鹰好,可以快快乐乐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章十、神秘的西歧镇
瑾县向西走,走不到三个时辰就到了西歧镇,西歧镇很小,只有瑾县的三分之一大,经济很是萧条,街上的铺子也早早的关了门。
当季优好不容易走到西歧镇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走到石牌坊下,季优抬头瞻仰着古味十足的牌坊,西歧两个字是用狂草书法题的,歧字最后一画上画了一朵花,看那花朵的形态,她觉得很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这时迎面吹来一阵风,将她的衣袂吹得翻飞起来。
“黑曜,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上路。”瞻仰完了那两个大字,季优对着旁边安静的黑曜说道,奇怪了,黑曜怎么这么安静。一路上它都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怎么到了这里它就这么收敛了。
狐疑的回头看了它一眼,见它满脸的警惕,她有些不解,黑曜真的很不对劲,“怎么啦,黑曜。”
黑曜没有回她的话,眼睛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鹰嘴张了张,虽没出声音,季优已听到它说了什么,她不安的向四周望了望,也没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啊,就是风大了一点呀。
“走啦,再晚我们就没地方可以睡觉了。”季优拉拉黑曜的翅膀,向前走去,风越来越大,吹起地上的落叶纸屑满天乱飞,仿佛在印证黑曜刚才所说的话。
“小优,小心,这个地方妖气很重。”
季优边走边嗤之以鼻,妖气!她活了十六年,从没听说过哪里有妖怪,可她刚走出齐都,什么怪异的事都让她给碰上了,是她太倒霉了还是她运气太好了。
“老板,我要住宿。”好不容易找到个旅店,季优累得已经快趴下了,这个镇真的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