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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九、永和镇遇妖(下)
漆黑如墨的夜空仿佛是一只巨大的野兽正虎视眈眈的瞪视着渺小的人类,闪烁着寒芒的双眸警惕的注视着地下那群奇奇怪怪的人类。~~!!
此时祈台前火光冲天,将黑暗中的半边天映照得仿若白昼,祈台上站着一个神色诡异的老头子,干瘦的脸上颧骨高高的突起,两只眼睛闪烁着如野兽般的厉芒,他的嘴出奇的大,似乎只要张开嘴就能将一个人的脑袋生生吞进去,他黑黄的长凌乱的披散在脑后,只在额上系着一根插着奇怪翎羽的带子,一件绘着太极八卦图的黑色道袍挂在他身上,看起来相当滑稽。
他手持一柄木剑,木剑上戳着一张明黄色的纸,纸上用朱砂画着几个奇怪的符咒。他干瘪的嘴不停的翕动着,似乎在念着什么咒语。
他身前放在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许多奇怪并且叫不上名字的东西,他一会跳着奇怪的舞蹈,一会儿静止不动,祈台周围点着明晃晃的火把,将那八个穿着草衣草裙的男子围在其中,他们在高声唱着什么,身体也跟着祈台上的法师一样,时静时动。
他们中间燃烧着一个巨大的火盆,火舌直冲上云宵,将这一幕渲染得更为诡异可怖,八大金刚围着那个巨大的火盆唱着跳着膜拜着,那神圣的模样像是在向自己心爱的姑娘求爱般。
这一切都让人感到新奇,同时又让人恐惧,人们总是会对未知的事物产生些无知的恐惧感。他们崇拜的看着那个比流浪糟老头好不了多少的法师,感觉自己热血沸腾,因为今夜他们就可以将近来扰得民不聊生的妖怪就地正法了,这是件多么大快人心的事啊,从此以后永和镇又是一片祥和。
季优趁着马车师傅不注意,偷偷跑出客栈,边走边打听,总算跟着最后一波人潮挤到了祈台前,她到时还真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祈台前人山人海,前面人影攒动,让她没办法看清祈台前生了何事。
耳边响起一阵似山间民谣般的歌声,她拼命的向前挤,凭着自己个子娇小,她总算挤到最前面了,不过骨头也快被挤断了,她边揉着酸疼的肩膀,边将目光扫向祈台前。
“轰”,她全身的血液迅向脑门冲,然后炸开来,她有些呆滞的看着那八个身穿草衣草裙、腹背上画着怪符的男子,这是什么情形?一大群人在跳草裙舞?
可他们怪异的舞姿又不像她曾在相府里偷看过的那种充满野性美的草裙舞,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诡异。
祈台上的法师刚闭上的眼睛暴睁,他感应到了仙物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他很确定仙物就在附近,他边不动声色的作法,边眼神犀利的搜寻人群中可能带有仙物的人。
这时初步的作法已结束,那八个身穿草衣草裙的粗壮男子神色恭敬的退在一旁,祈台前瞬间安静下来,良久都没有任何动静。
静!全场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人们眼神热切的望着眯着眼四处搜寻的法师,他目光所到之处都让那一团的人惊惶不安,生怕妖怪突然就出现在自己身边。
很静!静到连人们紧张的心跳声都如雷鸣般不绝于耳,人群里有些人挺不住了,身体不停的颤抖,全身一阵虚脱,要不是心底那仅有的底气维持,恐怕已经软坐在地上了。
更有胆小吓得屁滚尿流,季优本来只是好奇,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很糟糕的老头到底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而且他贼眉贼眼的死劲瞪着自己干嘛,这时骚味四起,季优皱皱眉头,小声嘀咕道:“谁这么没道德,当众尿遁。”
她的声音虽小,可在寂静的祈台前却宛如一道天籁般窜进人们的耳朵里,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她,很好奇她在这种情形下还能神色自若丝毫不感到害怕。
站在她旁边的那个中年人,憨厚的脸上窘迫不安,他闻言别扭的伸手捂着前身,嘴里嚷嚷道:“不是俺,不是俺,俺没尿裤子。”
他欲盖弥彰的动作与言语惹得众人哈哈笑开了,凝重的气氛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有的人捂着鼻子笑得前仰后俯,更夸张的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季优好笑的看着他,他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台上的法师看着自己辛苦凝聚起来的紧张气氛瞬间消失,心下气恼,看着那白衣女子在人群中娉婷而立,周身散着灵气,灵气中又夹杂着仙气,他眼睛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这女子就是他要找的人。
法师一边向八大金刚使眼色,一边暴喝一声,“大家小心,她就是妖怪。”他的话音刚落,人们早已如惊弓之鸟般抱头鼠蹿,嘴里嚷嚷着妖怪来了等一些莫明其妙的话,人群顿时乱成一锅粥,大家你踩我,我踩你的争相逃跑,早已没有了来时的兴奋与激动。
季优离祈台最近,听到叫喊声下意识的向祈台望去,只见祈台上的法师眼眼精光矍矍的盯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他的猎物般,她心底虚,刚想有所动作,人群里不知道谁推了她一把,她踉跄着倒退了几步,脚下似乎绊着什么,她直向前冲去,看自己的身子离地面越来越近,她想她肯定会被摔过狗啃泥,想到这里她怕疼的闭上眼睛。
八大金刚早已形成阵势快向季优移动,见季优向自己这方冲来,他们手脚利落的接住她,其中一人也不等她站稳就反剪她的手于背,动作一气呵成,不禁让人感到佩服。
季优撞进一具略带凉意的怀抱里,心想自己总算逃掉了狗啃泥的命运,可她的庆幸没维持到一秒钟,她的命运立刻被改写,从自由人变成禁脔,双手反剪在背,就像押逃犯一般。
“你们干什么?”季优怒声斥道,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干嘛押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