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的手很大很温暖,将季优地手紧紧的握在手心,没来由的给季优一种踏实的安全感。她边跟着卫云走边伸出另一只手挽着西媛的胳膊,西媛向她笑了笑道:“就你爱凑热闹,上回在永和镇出了事你还学不乖。”说完宠溺地刮刮她小巧的鼻梁。这丫头就是有那种本事,到哪里,哪里都会掀起风浪。
季优皱皱鼻子。。。:::。。一脸苦哈哈的道:“上次是被人家趁虚而入,这次有你们保护着量他们也不敢再来找我麻烦。”她头昂得高高的,臭屁的样子惹得卫云与西媛同时笑开了。
“说起永和镇地事,小优,等一下人多。你千万不可离开我身边,知道吗?”虽说是排演,但宰相与一些朝廷重臣还是在主席台观看,百花祭还没正式开始,此时防备没有当天严格,若有心人想趁此做些什么,也不是不可能的。
季优见他说得如此慎重。忙点头。只要能去看,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三人再次随着人潮流动,来到百花祭召开的陵嘉广场前,人们早已将去路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三人几次尝试着冲到前面去,却又被人潮挤了出来,季优的手被卫云紧紧的拽着,他生怕人流会将两人冲散。
而季优的手却紧紧抓着西媛的手,突然前方一个巨大地冲力将她抓着西媛地手给冲开。她的手顿时一松。“西媛姐姐!”
季优大叫了一声,努力踮起脚尖寻找西媛的身影。却只看到无数羼动的脑袋,再也没了西媛的身影。
卫云感觉到她的焦急,低下头来将她护在胸前大声的道:“小优,西媛知道回去,现在我们挤不进去,还是去对面的酒楼看看有没有能看到这边的雅间吧。”
季优被人潮挤得狼狈极了,她抬头看着卫云狼狈地神色,想着西媛一定也能平安回去,她笑着点头,于是卫云带着她又向人墙外面挤去。
人与人地冲撞力将两人挤得狼狈不堪,好不容易挤出人墙之外,两人早累得只剩喘大气的力气了,待气息喘过来后两人互看对方狼狈地样子都忍不住大笑起来。两人的衣服在拥挤中弄得皱巴巴的,就像在野外打了滚一样。
“哈哈哈,卫大哥,你真的很让我刮目相看呢。。。那般奢华,清冷的环境就如它的主人般,白凤宇闲适的倚在窗边,孤冷的背影看着让人一阵阵心疼,季优站在门边就那样痴痴的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之间就觉得鼻子酸,有一滴泪顺着眼角怆然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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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九、总是受伤的可怜人
“白公子,卫公子来了。”店小二殷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醒了季优,她连忙擦擦眼角掩去哭过的痕迹。
窗前的人回过头来冷冷的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对卫云道:“请坐。”
卫云颔拉着季优来到梨花木凳上坐下,店小二连忙过来掺茶倒水,不知道是因为紧张的缘故还是其他因素,他将茶杯递给卫云时都稳稳当当的,可递给季优时却一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滚烫的开水洒在季优手臂处的衣服上直至皮肤,季优吃痛的跳起来,痛呼道:“好痛。”
店小二早已吓得扑倒在地瑟瑟抖,他从事这一行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将茶水泼到客人身上过,而且这回还是在白公子眼皮下烫伤了客人,看来他此次一定会被轰出去的。想到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幼儿嗷嗷待哺,若失去了这份工作,他们都得活活饿死,他更加害怕得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只一个劲的道歉。 书
卫云眼见着她被烫,连忙自怀里掏出手绢替她擦拭,待擦干了水掀起她的衣袖,却见她原本白嫩的肌肤上被烫出大大小小的水泡,他心疼的轻吹着气,转头狠瞪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店小二,温和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狠厉,“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去端冰水来,若她出了什么事,仔细你的脑袋。”
店小二吓得连滚带爬地向外冲去。跌跌撞撞的模样显示着他内心的慌乱。
季优疼得眼泪直掉,仍强忍耐着,如果现在只有卫云在场,她可能早就哭出来了,可是在场的还有另一个人,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想到这里。她偷偷抬起头来暗自打量着白凤宇,见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脸上并没有其他任何表情,她心里委屈更甚,强忍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地向下掉,泪水掉在烫伤地地方窜起一阵阵刺疼,她疼得使劲的吸气。
卫云瞧她这模样更加心疼,这是季优第二次在自己眼皮底下受伤。他内心的自责更甚。突然想起上回在永和镇他给她的药她连忙问道:“上次在永和镇我给你的祛伤药膏呢,带在身上没有?”
季优摇摇头。咤风云威风八面,可你瞧瞧他两鬓斑白的头就知道,他在人后的生活必定不若他面上那般风光。
季优说了一阵见无人理她,仍自顾自的道:“权势是什么呢?为什么每个人都像飞蛾扑火一样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平平凡凡的过一生不好么?你看看这位宰相,花白了头,眼神却还四处防备着,坐在公共场合时全身僵硬,随时防备着敌人的偷袭,这样枯燥的日子为什么还有人愿意前仆后继呢,就像我爹爹一样,不管他怎么样看淡官场,可是仍是处在风暴中心,一旦一朝失势就万人踩,何苦呢优说完长长的叹息。
卫云闻言一时怔愣在原地,平日里看她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样,原来她却是将人生看得如此透彻,可是她想错了,他追逐权势只是想要更好的保护身边的人,让他们的生活过得无忧,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你不够强就注定被别人吞噬,这是他行走江湖多年得到的教训,也是铁一般的教训。
白凤宇只是深深的望了她惆怅的脸一眼,然后继续看着楼下各位花女变幻着阵式,心里的一角却被血淋淋的拉开,当年若不是他的势力不够强大,又怎么会任仙界的人带走小公主,当年若不是他不强,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小公主投身轮回道而无能为力,所以从那时候开始他积极汲取任何一分势力,让他在下一次的争夺中能获得完胜。
章四十、人踩人
三人心思各异的看着广场上的预演,花女的舞蹈优雅柔美,七彩的腰带在空中挥舞成一道道奇异的景色,就好似七色云彩,季优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忘了继续高谈阔论,看这些花女不停的舞动着手中的彩绸,形成一幕幕美丽的花海,总给她一种熟悉感,她们每一个动作之后她都能猜到下一个动作是什么,为什么会如此?
她记得她从未看过这样的表演,可是为什么她知道她们的下个动作是什么,而且她们也正如自己想象中那般跳着舞着,她疑惑的望着白凤宇道:“这舞叫什么?”
白凤宇看了一眼又将目光调向广场中心正卖力演出的群女身上,他脸上带着几分伤痛几分追忆的道:“这舞叫七彩霓裳飞天舞。 书”看到群女舞动着,他眼前却出现了一个翩翩飞舞的骄傲少女,一曲舞毕,她嘴角含笑的望着他自豪的道:“这就是本公主独创的七彩霓裳飞天舞,怎么样?你可是第一个欣赏的人哦,够荣幸吧。”
想到记忆中那个优雅少女,白凤宇唇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这落在季优的眼中心里却酸酸的,记忆中白凤宇还从来没有对她笑得如此温柔,他想起了什么,让他脸色变得柔情似水,他想到的是一个女子吗?
不知道为什么,季优想到他可能是在追忆一个女子时,内心就泛起尖锐地疼痛。脸色也渐渐苍白起来。
“风宇,他们今天会动手吗?”沉默良久,卫云轻声问道,看着看台上那个鬓角花白的老人,眼睛里漾着孺慕之情。
“会,他们一定会在今天动手。因为除了这个机会,他们就永远没有机会接近这里了。”白凤宇闻言,温柔的神色一变,变得噬血而狠戾。他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季优。他等了这么多年不过就是等明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