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渊略显紧张。握着匕地手紧了紧。半晌他才笑道:“小优。你怎么会如此想呢?”没有被怀疑地愠怒。也没有急于辩解。因为他知道自己辩解反而会将情况越弄越糟。
一句简单地话让季优尴尬起来。她再三端详齐渊一脸正派地神色。她想她是错怪了他。渊哥哥怎么会故意设计陷害她。
“没事。我爹爹呢?”季优朝他身后望了望。并没瞧见季谦地身影。她急忙问道。问完之后又猛然想起刚才皇上留她吃晚饭地事。她本想找借口推托。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齐渊笑吟吟地上前两步。心知她回想起刚才地事来。也不回答。只是拉起她地手将匕重新放进她地手里。握着她柔若无骨地小手。他舍不得放开。一双眼睛闪闪亮地看着她。
季优有些不自在。抽了几次都没抽开手。尴尬地抬头想请他放开手。却瞧见他柔情似水地盯着自己。头也慢慢低下来。她心里一惊。要出口地话就那样哽在喉咙上。心跳也开始加起来。瞧他越来越近地脸。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如何反应。推开他?可是她全身都被吓得僵硬了;大叫?她眼神不由地向四周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叫了也没有;让他吻?不行。她会觉得对不起大魔头地。就在季优胡思乱想。慌作一团时。他灼热地气息已扑在她脸上。她想完了完。自己今天肯定逃不过这一劫了。于是紧闭上眼睛。打算当作是被狗咬了。
齐渊见她害怕得紧紧闭上眼睛。不由得轻笑出声。一下子拉开了与她地距离。松开她地手道:“走吧。”转身地刹那。他心里地苦涩无边漫延开来。他终究是不忍勉强她啊。
季优心里一松,怔怔地看着他略显落寞的背影,她张嘴想要叫住他,但又着实害怕刚才地事重演,只得装哑巴跟在后面,手里冰凉的匕也变得格外沉重,唉,为什么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当晚季优留下来吃晚饭,皇帝皇后还有几位得宠的妃子都出席了,季优静静的坐在齐渊身侧,听她们聊着宫内琐事,皇帝偶尔会插上两句,其他时候跟季优一样静静的听着,齐渊可能是因为下午的那场意外一直表现得闷闷不乐的,他除了偶尔为季优布菜,其他时候就跟个隐形人一样无声无息。
季优坐在一旁感觉压力特别大,她也尽量让自己不出声音来引人注目,可是她忘记了,自己出现在餐桌旁时就已经引起了大家的侧目,就在齐渊第n次帮她挟菜之后,某妃子突然艳羡的开口,“太子真是疼爱太子妃啊,姐姐们瞧,这都还未过门,就心疼得紧,要是过了门啊,指不定得捧上天去。”这话艳羡的成分有,挑衅的成分也有,季优只是笑笑不作答,而齐渊也是懒懒散散的不搭理。
但皇后听着这话可不乐意了,眼神凌厉的瞪了一眼季优,然后转过头去对那妃子道:“凌妃这可是在抱怨皇上不够疼爱你?”凌妃,后宫中最得宠的皇妃之一,季优听到皇后点她的名,忍不住抬头向那妃子望去,只见她一张精致小巧的瓜子脸上脂粉未施,清丽得仿若莲花仙子,这样一副好样貌确实比过今晚都盛装出席的其他妃子们,怪不得皇帝独爱去她那里。
其他几个妃子都一副兴灾乐祸的模样,瞬间便破坏了温馨的用餐氛围。
凌妃闻言俏脸微红,抬头羞涩的望了一眼皇帝,见皇帝也正盯着自己,她的脸更红了,连耳根子都红成一片,“臣妾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羡慕太子妃。”解释了一半,她又不敢再说下去,怕多说多错,最后一不可收拾。
她那欲语还羞的模样似乎深得皇帝之心,皇帝大笑了几声,笑着为她解围,这样一来,其他几个看戏的妃子不由得嫉妒的瞪着她,凌妃委屈的低下头,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着了什么魔,一向谨言慎行的自己会说出这番话。
季优重新埋下头去吃着碗里的佳肴,明明色香味俱全,自己却味同嚼蜡,她偷眼打量着上方的皇后,她脸上还残留着忿忿不平,瞪着凌妃的眼神中有恨有嫉,可不管是那种眼色都绝非是善意的,这让她想到自己以后的生活,庸荣华贵的前后冷眼瞧着自己的夫君的妃子越来越多,自己还得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与众人分享他偶尔的回眸关爱,如果是这样,自己一定做不到的。
拥有了世间最至高无尚的权力,却必须如一个深宫怨妇般守着自己的丈夫偶尔能回过头来宠爱自己,这样的日子可悲可怜啊,季优如是想到,转过头去扫了一眼闷闷不乐的齐渊,他如今对自己的感情如何她不可知,但她能确定自己对他无半分男女之情,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在这深宫中的日子将度日如年,这真的就是她想要的吗?
季优无意识的吃着饭,不知怎么的,筷子突然掉落在地上,出清脆的响声,原本平静的气氛瞬间又变得紧张起来,她心慌的低下身要去捡,手却被齐渊拉住,她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她们皆是一副不赞同的模样,动作一致的仿佛她们一直站在同一战线上,她知道在用膳时出现这种情况是对皇上的一种亵渎,她慌忙站起身来向主位行了一礼,“打扰到圣上、皇后娘娘及各位娘用餐,臣女罪该万死。”说罢就要跪下请罪,却被人一扶,她抬起头来见是齐渊,他剑眉微皱,似乎不高兴她的心不在焉。
皇帝人本爽朗,见状笑笑道:“小优第一次陪联用膳,难免会紧张,不碍事不碍事,坐下继续吃吧,大家也别停下,继续继续。来人,给季小姐换副筷子。”一旁侍候的宫女连忙送上一副筷子,然后又退到一旁。
皇后撇撇嘴,看着季优的眼神越加不满意,本来让齐渊娶季家小姐为太子妃她就颇有微词,现在见她无家教的样子,她眉头皱得死紧,娶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子做太子妃,她还真是无语。
其他妃子低头继续吃着,但除了凌妃是真的在用心吃饭,其他人都以眼神交流着自己的看法,似乎都对这鲁莽的太子妃抱持着看戏的态度。
季优被齐渊按回位子,自始至终他都未曾说过一句话,坐下后看也没看季优一眼,继续吃着饭,季优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拿起筷子,却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愣愣的盯着白瓷玉碗呆。
章七十一、暴虐的热吻
用过膳之后,季优借身份不舒服先行告辞,皇帝也没多加挽留,只让齐渊送她出宫,两人步行至御花园,满园的风景很迷人,可是再好看的景色也入不了两个心事重重的人的眼,季优思考了良久才主动打破沉默。
“渊哥哥……”“小优……”两人同时开口,然后相视一眼,都笑开了,齐渊笑道:“你先说。”季优推辞,而齐渊再三坚持后季优才无奈的叹道:“渊哥哥,你变了不少。”
齐渊淡笑,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季优沉吟了一下,然后道:“渊哥哥,我还记得小时候你不太搭理人,我每次都跟在你身后拼命的追你,你都不理我,还取笑我是鼻涕虫。”
“是啊,那时候小不懂事,所以现在的角色才互换,我拼命的追着你跑,而你的心无论如何也不在我身上。”齐渊略带忧伤的道,季优闻言不自在的低下头去,季渊仿佛知道她的反应一样,他幽幽的叹口气,“小优,我该如何做才能留住你的心呢?”
如此直白的问题让季优难以回答,她顾左右而言他的道:“渊哥哥,为什么从一开始你不表明你的真实身份,如果是那样的话,或许后面就不会生那么多事了。”
“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即使我不表明身份,你也会是我的妻子,齐国的太子妃,”齐渊一转刚才忧伤的语调,此话说得强硬且偏执,让季优心里不免起了反感,
“渊哥哥。你真的喜欢我吗?”季优突然如此问道,其实她觉得齐渊未必喜欢的是自己,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