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田捷茹立刻不敢反驳,当然是嘴上,心里还是不停的腹诽着,就算是男人也不是纯粹的男人嘛。
当时就是当成宠物来看的,有什么问题。
这种话,田捷茹知道,是绝对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不过,你这个人可恶到了极点。喜欢耍赖,爱缠人,这样一个祸害遗留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受到迫害,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接收了。”昭晨慢悠悠的说道,仿佛他做了一件多么大的善事似的。
惹得一旁的田捷茹在心里大做呕吐状,昭晨是不是太无耻了点?
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直接说被她吸引爱上她了能怎么样?
正想着,手突然被人握住,抬眸正对上昭晨的眼神:“你、介意吗?”一字一顿,极其的认真。
田捷茹自然明白昭晨的意思,莞尔一笑:“没什么,昭晨谢谢你。”
其实她知道,昭晨完全没有必要跟她说的。昭晨却选择了说出来,是对她的尊重,或者是坦白,也可以说成是他看清楚了这两种情感。
不论怎样,她知道,她最近的死缠烂打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你是继续睡还是要起来。”昭晨问道,似乎刚才两人之间关于情感问题的谈话根本不存在。
“起来起来。”田捷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摆明已经近黄昏,赶忙爬下床,一直在床上赖着好像被火烧,尤其是经历了昨晚,多少还是有点尴尬。
看着田捷茹手忙脚乱的样子,昭晨暗笑不已。
其实,除了刚开始的同病相怜,最让他在意的还是,田捷茹的无所谓。
似乎对田家的所有一切都无所谓,最亲之人的伤害往往最深。当日自己愤愤不平,心痛欲裂就是因为曾经自己付出太多,不敢相信,那个一直温柔的人,那个让他感觉到温暖的人会那么对他。
不甘,促成了仇恨。
伤的不仅仅是自尊,更是心。
她那样的无怨,对什么都超然的态度才是真正影响他的关键吧。
尤其到了田府,她对于田家的侮辱根本无动于衷,真正发怒是因为――他被田家的人伤了。
挺呆的一个女人。
“为什么要隐瞒田家的本领?”昭晨突然问道。
刚刚下床的田捷茹一愣,随即笑了笑:“其实,没有什么为什么。要非说一个理由的话,是不喜欢吧。”
田捷茹随意的坐到窗边,单手支腮,任凭窗外的凉风吹乱她的长发:“我只是想弄明白,我是爹娘的女儿,还是田家的继承人。”
从小的异能天赋,早已被内定为田家的继承人,每天每天,身边都是围着一堆恭维的人。可以说,她是在恭维声中长大的,处处被人追捧,就连其他几大家族都知道她的名字,甚至在小的时候,她未来的婚姻就已经被安排好。
最可笑的是与她联姻的那个男子,竟然是入赘田家。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厌倦了,她决定了隐藏,哪怕是一天,她想体会一下最普通的爹娘疼爱,而不是那一副恭维加讨好的日子。
那一日,她的异能无法使出,爹娘着急了,四处给她找方法想让她恢复异能,甚至将家族的长老等人都请了来,田家上下忙成一团,全都抱着古籍在翻找方法。
而她,被晾在了一边。
或者成了一次次古老流传下来秘法的实验者,所以可能帮她恢复异能的方法全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爹娘一次一次的过问,问的每一句话都是――恢复了吗?
他们在意的只是她的能力,至于她的身体、她的心情,已经无关重要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能力恢复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周围的冷眼也越来越多,她也越来越不想动用异能了。非凡一只昏鸦。
真的就跟一个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还有什么比心死更痛苦的事情。啊,不、说错了,心死了就没有痛苦了。
所以,以前的田捷茹在隔绝的世界郁郁而终。到死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爹娘如此对她。
她不仅接收了田捷茹的异能还有她的记忆,除了一声轻叹,她再也无话可说,既然已经无望,为何还要抱着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