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Amanda从他的语气里读出了埋怨,抿了抿嘴唇,说他,“明明担心,还要藏着。”
她的一句多嘴的话让沈之曜生了气,半路把她丢下,自己回了老宅。
她踩着高跟鞋,穿着单薄的职业装,站在寒风瑟瑟的街头,很想不顾形象的把鞋子脱下来砸他,骂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沈信阳吃饭吃的晚,沈之曜回去的时候都快两点了,这边的午饭却刚刚才摆上桌。
看着他回来,沈信阳叫佣人给他加了碗筷,刚才在谈生意,根本就喝了一肚子茶,看着一桌子的家常菜,他还是有些饿,索性就坐下来一块吃。
沈信阳感觉到家里就两个男人气氛很怪,叹口气,“小星那丫头,过年了也不说回不回来,她不在,这家里真空。”
沈之曜夹了块笋片放到他碗里,“她能耐了,过年也不回来。”
沈信阳撇撇嘴,“可不嘛,刚才我给她打电话,她告诉我什么?说她要打工赚钱,你说这不是扯淡吗!我们沈家需要她赚钱?说出去叫人笑话死!”
沈之曜蹙眉看着他,“她在打工?”
沈信阳点头,“是啊!这丫头就会出幺蛾子,跟我说,去当礼仪,不就是穿的红彤彤端盘子让人家剪彩的活吗?大冬天的,冻死了,那丫头非要去,跟我说一上午一百块,一百块能买个屁啊!”
沈之曜看着沈信阳那愤愤的样子,忍不住挑起嘴角,“爸,当初不是你鼓励她出去独立的吗。”
沈信阳皱皱眉头,“我叫她独立,没叫她去受苦啊!给人家打工能受到好脸色吗!要是男孩也就算了,轩程进在外面被人打断腿我都不问一声的,可是小星不行,她一个女孩子,以后找个好男人嫁了算了,公司什么的也不用她操心,我还真不放心她,她那丫头,表面上风风火火的没人敢欺负她,实际呢,外强中干的选手,跟她那个乱七八糟的爹一个样!”
沈之曜侧着头,抿着嘴唇不说话……
沈信阳又叹气,“那丫头还感冒了,刚才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还跟我装,一个劲儿说没事,哎,我当初也是被她央求的烦了才答应她去那么远的,真扯淡,我怎么能跟她一样胡闹呢!”
吃了几口饭,沈信阳越想越不对劲,拍桌子叫佣人,“把电话给我拿来,我得催她赶紧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外面溜达着,我看她敢不回来过年,我飞过去揍她我!”
看着沈信阳拿了电话,一会儿吼骂一会儿哄劝,但是始终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沈信阳气得直拍桌子,直接把电话递给了一旁一直默默吃饭的沈之曜,无奈的摆摆手,“你跟她说啊,死丫头怎么说也不通。”
沈之曜有些愣,好半天才接过电话,放到耳边,就听到星空在那边叫,“爷爷我不跟你说了!我的水都烧开了,我没事我好好的呢,过几天我再决定回不回去,我主要是怕我二叔,我回去,他一准儿没好脸色,我再陪我同学呆几天,爷爷我挂电话了啊?爷爷?”
沈之曜面无表情的直接挂了电话,丢在桌上。
沈信阳看着他,“怎么?不回来?”
沈之曜放下筷子,拿了餐巾擦嘴角,心里面因为她那句‘主要是怕二叔’而格外的不痛快。
他看看手表,距离下午的例会没剩多久,起身看着沈信阳,淡淡的说,“随她吧,她不回,我们也落得清静……爸,我回公司开会,改天再过来。”
沈信阳看着他,心想这两人还真交恶了,叔侄俩,怎么就别扭成这样?
开车从沈家老宅出来,沈之曜在路上绕了好久,停在路边,摇下窗子透气。
电话里,她的声音格外的憔悴,竟然还会烧开水了,用什么东西烧的?八成是那些不安全的小电器,烧开水一准儿是煮泡面,病成那德行了,还吃泡面那东西。
他坐在那里,心里面乱糟糟的,有些烦躁,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拿出电话,打出去,通了之后慢慢的说,“Amanda,B城那边是不是有个商业圈的奠基仪式?是,给我安排时间,我要过去。”
Amanda长长的哦了一声,“老板,回程要订双人票吗?”
沈之曜磕着烟盒,“订吧,如果没有用上,我就十倍扣你的工资做你浪费公款的抵偿。”
Amanda愤恨不已,压住情绪,说了句知道了就匆匆挂了电话。
沈之曜吹着冬天的冷风,眸底深邃,看不出情绪变化。
正文 第一三八章 在他背后,也心跳失常
奠基仪式人很多。
后台,星空一边拽裙角,一边皱着脸看展蓝,“什么裙子,这么薄!现在零下十度啊!”
展蓝给她画眼影,“忍一忍,反正剪彩到领导发言完毕,也就十分钟结束了,一百块,多划算。”
星空听着外面喜庆的音乐声,又看看后台这些在换衣服的年轻女孩子,觉得生存其实真的很不容易,她们和自己一般大,却已经半只脚踏入社会了。
竣带队老师叫她们准备好,马上就要上台。
星空已经感觉到冷了,哆嗦了一下,端着托盘,看着展蓝,说了句,“生活真艰辛。”
展蓝笑她,“你可算了,你一点也不适合说这种话。”
溯星空皱着脸,听到音乐响起,所有礼仪女生一起往外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