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些冰凉。
那双脚也是小巧,线条流畅而优美,足背饱满,玉雪可爱。
应怀雪大概是联想到了孩子幼嫩的四肢,鬼使神差般握住它,笑着责备:还说不冷,都冻得这么冰了,小心生病。
放下、塞进被子、掖好被角一气呵成。
床榻上的人小小地尖叫一声,拉起被子,把大半张脸缩进去,颊边飞起一层微微的薄红。
香靥凝羞,粉面含春。
眉间似蹙非蹙,细声细气应道:嗯。
迟钝的几秒钟过后,摄政王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刹那间如遭雷劈。
应怀雪:我在干嘛!
应怀雪:救命,我是傻逼吗!
应怀雪:我他妈为什么要去抓她的脚!
应怀雪;这里!为什么!会有脚!
应怀雪:人设!!!我成熟稳重的人设!!!
心中万马奔腾,狠狠地伤了。
姑娘家的脚乃是极私密的地方,被人看见便已大大不妥,更不要说被握在手里。她也是脑抽了才去摸她的脚,瘦骨伶仃一点,下意识地就以为是培育处那些可爱又可恶的孩子。她在实践的时候,经常抱着他们玩耍。
摄政王的名声一向混沌,好坏事参杂,拜皇帝所赐,喜好男色女色的风言风语也不是没有,要说桃色花边,她也曾一掷千金,买下过艳名远扬的花魁公子,春日游湖,迷倒过不少单纯懵懂的青年才俊。
她是生怕符映月觉得自己也是个不着调的lsp,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左眼写着纨,右眼写着绔,变态得一塌糊涂。
硬拧出一个慈祥和蔼的笑脸,哈哈干笑两声。
不冷就好,叫了半天炭盆还没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蹭的一下窜到门外,关上了房间的大门。
天色沉闷,天空中细雪飘落,细细密密地洒在脸上,冰冷的气息让她逐渐清醒。
伸手一摸,脸上已经微微发烫了。
摄政王喜桃花,院中皆是桃树,不知使了什么法子,一年四季皆如春,枝繁叶茂,缀满枝头,远远望去,片片层层如同云霞。
应怀雪就盯着庭院中那些被雪压满的枝头雪白红粉,深刻自省自己这种非常不严肃、非常不认真、非常不尊重的行为。
殿中香气缭绕,清幽的味道丝丝缕缕,云蒸雾绕,符映月披散一头青丝,望着她出去的方向,眉睫微动。
眼眸中沉着深幽的夜色,是毒蛇张开噬人之口。
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