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西动了动唇,她现在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
她以为自己是很厉害的,何蔓蔓都说过她很有天赋很厉害,可是在今天,在跟盛书砚比赛后,她忽然就变得很不确定了。
她这样的,也能叫厉害吗?
就算是外行人,估计这么一看,也知道她跟盛书砚之间存在着天堑般的距离。
她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的。
严西没有说话,但是她脸上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盛书砚也没有催促严西,她站在原地,保持微笑,等待着后者的回答。
下一刻,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里,严西忽然推开在自己跟前的人群,一手捂着眼睛,像是在擦眼泪,然后跑出了礼堂。
被留在原地的一群人见状,不由纷纷发出一阵唏嘘声。
不过,今天这情景,也算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至少程晴和杨漫就很高兴,她们就是单纯为了盛书砚感到高兴。
程晴直接冲到了盛书砚跟前,一把将人抱住,“书砚,你赢了你赢了!你赢了!”
她连说了三句“你赢了”,由此可见是真的很为了盛书砚高兴。
有了程晴这么一开口,渐渐地,周围有人小声试探着开口:“那之前盛书砚同志跟严西的赌约……”
“都白纸黑字写了的赌约,应该不能有人反悔吧?”在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小声说。
这话听起来小声,但谁没听见?
“我也觉得,这不能出尔反尔吧?”
“谁能想到是这样啊?不过我看严西自己都跑了,应该也是觉得没脸再继续待下去?”
“说不准,毕竟她也算是我们文工团的‘元老人物’了。”
周围七七八八的讨论声还有很多,大家仗着现在人多,都在谈论这事儿,也不避讳,各抒己见。
钟梓睿一直都站在原地没动,其实在她家那个蠢笨的侄女跟盛书砚打赌的时候,她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只不过她的提醒,她的蠢侄女并没有放在心上。事到如今,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安静。”钟梓睿在这时候发话了。
到底是文工团团长,在这儿钟梓睿算是最有话语权的人。
她一开口,吵嚷的礼堂顿时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她。
严西之所以能在文工团有一席之地,凭的当然不是她那拙劣的跳舞技术,而是背靠着这么一位大舅妈。
“既然是赌约,那谁也不能反悔。大家都做了见证,从今日之后,严西就不用来团里。同样的,既然这一次来了新的同事,你们也要好好相处,像是今天这样的事,我不希望看见发生第二次。”钟梓睿说。
就在大家伙以为她这话就算是说完的时候,忽然,钟梓睿的声音再次落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有人走,有人来,我们团里一向的标准都是能者上位。盛书砚同志的舞蹈功底大家也看见了,所以今天上午,我看也不用忙着排练了,先把领舞选出来。”钟梓睿说。
她原本就很看不上电视台请来的这个什么叫何蔓蔓的女舞蹈演员,一个心里只想着自己,想要自己表现的同志,并不会在这一次电视节目上给她们文工团添加任何风光。她们文工团的姑娘难道就应该给她当绿叶吗?先前她没有发作是因为她们团里的确是没什么好苗子,她就算是让自己的人继续坐在领舞的位置,也服不了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