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你现在是要反悔?何蔓蔓,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进我们文工团的!要不是我,你能站在这儿?”严西因为气愤到了极点,声音变得尖锐。“要不是我找了我大舅妈,你以为你是谁?!就能随便被塞进来?我记得电视台原本是想要带另一个人进来吧?那个人可不是你!”
盛书砚和程晴对视一眼,见后者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不由挪开目光,两个人很有默契地探出个头。
虽然偷听好像不太好,但她们俩人现在就这么走出去,那不是更尴尬吗?
何蔓蔓人也从那栋房间里走了出来,她在招待楼里就没有穿着练功服,而是一条看起来很是飘逸的长裙,大波浪的卷发披散在脑后,抹了口脂的唇瓣,看起来艳丽又张扬,整个人叫一个风情万种。
听见严西的指控,何蔓蔓手指间夹着香烟,轻吐了一连串的烟圈,喷到了严西跟前。
她轻笑一声,“严西,我是谁?我不管是谁,我也是站在荧幕跟前的人,也是在外面有人愿意为了我买票进剧院看我跳舞的人。你又是谁呢?没名气,还不是要靠着我,带你进舞团?”
严西闻言,气得发抖。可能从前她跟何蔓蔓好的时候,对方绝不可能用这么轻蔑的语气跟自己讲话,现在何蔓蔓画风一变,她有点接受不了。
“当初我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对啊,当初我们说好了,你带我进文工团,我带你去我们舞团。但是我是不是说过,那要等我们一起在电视机前亮相,我才能跟我们领导提议?你现在自己被盛书砚赶出了文工团,没了名额,你现在来找我撒什么泼?”何蔓蔓又吸了一口烟,看着严西,像是蛊惑一样开口:“所以啊,你现在应该是去找盛书砚去闹,而不是在我这儿吵着给你一个名额。”
“我靠!”程晴听见这话后,直接骂了一句,“这是在挑唆吧?”
盛书砚微微垂下眼睑,让人看不清楚她眼中的神色,也让人猜不出来她现在在想什么。
随后严西又压低声音说了什么,然后何蔓蔓上前一步,笑了声。
两人刻意收敛了声音,就算是盛书砚和程晴这时候竖起了耳朵,也听不真切。
等到严西离开招待小楼时,盛书砚和程晴两人也没有着急从石头后面走出去,反而坐在了脚边了两块挺有型的石头上。
“你听见刚才严西说是因为她才让何蔓蔓进文工团吗?我的天,我还以为是电视台主动联系上我们团……”程晴说。
盛书砚:“的确是电视台主动找到军区的人,想在七月一日的这天晚会上录制节目播出。不过加塞人,需要文工团的人点头,严西应该在里面出了力。”
“诶?那这么说起来,何蔓蔓跟严西两人倒是之前就认识?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程晴说。
盛书砚才不关心这两人之前怎么认识又是什么关系,她是忽然想到昨天中午在食堂遇见严西时,后者脸上看起来并没有因为离开文工团而太伤心。敢情那时候严西以为自己就算是离开了文工团,但很快就能进市舞蹈团,那是能在剧院里演出,随时登上电视的舞蹈团队。
只不过现在看来,严西之前给自己找的退路,好像被堵死了。
“钟团似乎没给严西多少优待?”盛书砚问。
程晴“嗯”了声,“要是明目张胆偏心她,钟团也坐不到现在的位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