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书砚当然是有脾气的,尤其是在看见侯天河居然身手那么敏捷,接住了自己扔过去的枕头时,她更只想要将眼前这男人一顿揍。
但是现在看着侯天河递到自己跟前的搪瓷杯,盛书砚心头的火气,像是顿时被水给浇灭,霎时间就要不见踪迹。
她的嗓子的确是很不舒服,昨天晚上虽然已经很克制地忍着不叫,但是跟前这男人的动作却是一下比一下激烈,她拼命忍,最后也没能忍住。
而且盛书砚还记得侯天河在自己耳边低声说的话——
“放心吧,门窗我都关好了,没人能听见。”
在当时,盛书砚的确是觉得这话像是拿走了自己身上的枷锁,她也的确是忍不住,顺从身体本能的意志,哭着喊了出来。
可是现在,等到她整个人都清清爽爽,脑子里也清醒的时候,再回想到侯天河的话,盛书砚就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味儿了。
听听这个男人当时都说了什么?!“没人能听见”,这不就是说明侯天河早有预谋吗?
何况,昨晚不顾后果叫了出来,现在也不至于她嗓子干哑,一句话都不想说。
抱着水杯,盛书砚喝了两口后,将杯子朝着侯天河手中一放,“你……”
盛书砚才刚起了个头,忽然一下就停了下来。
那声音听起来实在是不像自己的声音,干哑的,像是有些粗糙的颗粒感。
盛书砚从前的声音不嗲,但也娇,陡然之间像是换了一副嗓子,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等到反应过来之后,盛书砚看向侯天河的那双眼睛里,又要开始喷火了。
侯天河大约也没想到都已经过了一晚上,盛书砚的嗓子还没有恢复过来。当接到自家小妻子那双充满怒火的漂亮眼眸时,侯天河只能干巴巴笑了一声。
这种情况,他也没有料到。
侯天河现在是早就主动坐在了盛书砚跟前,“是不是心里还有气?不然打我,我绝不还手。”
在说着这话时,侯天河还很“贴心”地抬起了盛书砚的手。
认错的态度必须端正。
盛书砚:“……”
她当然没有打侯天河,打人她还觉得手痛,所以她直接伸手放在了侯天河的腰腹处,狠狠一拧。
果然,下一刻,跟前男人的脸色就变了。
那种感觉,对于侯天河来说,简直有些刺激。
又痛又麻,但就是这样,却还是有一股子的爽感直冲天灵盖。
看着妻子那只雪白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腰腹间时,侯天河的呼吸都不由变得急促了几分。
盛书砚将侯天河反应尽收眼底,虽然说吧,这本来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早就发现跟前这男人对于自己的靠近根本没什么抵抗力,但是现在,真当侯天河变了调的呼吸声落进自己的耳朵里时,盛书砚很不客气地瞪了身边的人一眼,“流氓!”
侯天河:“……”
但目光落在刚才盛书砚掐了自己一把的手上,眼神有些复杂。那锋利的喉结,也像是不在意一般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