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书砚也不逼迫杨漫现在就抛弃从前的观念,当新的认知打碎从前根深蒂固的老旧思想时,总是需要些时间的。她不相信谁天生爱吃苦,不懂享受。
在厨房里,陈力好笑地看着自家好友的模样,“你这可真是家庭煮夫啊!”
侯天河被打趣后,脸上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自在,甚至还冲着陈力挑眉,像是在问他这有什么问题。
陈力“嘶”了声,无语摇头。
“昨天我跟书砚在集市上遇见杨漫同志。”侯天河开口说。
陈力:“那有些巧。”
“你嫂子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被一群小混混欺负。”
陈力正在剥豆角的手忽然一顿,他倏然转头,目光有些犀利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她没事吧?”
侯天河像是刻意顿了顿,他明知道现在陈力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却像是没感觉到一样,手下还在不紧不慢地切着冬瓜。
最后到底是陈力忍不住了,“你倒是说话啊!”
“这时候着急了?”侯天河抬头睨了好友一眼,“昨天你干嘛去了?”
陈力:“……老秦他老娘这不是来了部队吗?我去车站帮他接老娘,他媳妇儿肚子大了,身边离不得人。”老秦是跟他共事的政委,两人在工作中相辅相成,算是一对很默契的搭档。
“那你知道昨天杨漫同志去集市买什么吗?”
“结婚的东西?”陈力不确定问。
侯天河听见这话后,眼睛里的温度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凉了许多,在看向陈力时,像是在问“知道你还不陪着人一块儿去”。
“昨天不着急,现在你着什么急?”侯天河说。
陈力:“……昨天我是真走不开。”
“是啊,你政委的老母亲都比你媳妇儿重要。”
陈力:“……”
他怎么就觉得侯天河这话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的呢?
但现在不是追究这问题的时候,陈力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侯天河今天把人叫来家里,也不是为了要奚落对方,他很快就将原委讲了一遍,“听说对方跟革委会有些关系,一般人不敢动。昨天被我抓住后,估计也就关个几天就会被放出来。”
当侯天河说完这话后,陈力的脸色已经完全变得阴沉下来。
“这群王八羔子!”陈力有些咬牙切齿。
革委会那是一群什么玩意儿?就是一群疯狗,逮谁咬谁,还是乱咬。
侯天河已经切好了冬瓜,然后拿出一根肉肠,切成片,现在这样子看起来比陈力淡定了很多。
“这事儿你不用管,交给我,我来处理。”陈力很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