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他怕是要闹了。”盛书砚笑着说。
部队农场是比较笼统概括的地方,这年头还是计划经济时代,粮食什么,供应也不是那么足。部队虽然周末要去集市上采买,但更多的,还是自给自足。种田,养猪养鸡等等,都算是农场的活儿。
在农场干活儿,其实也跟在村子里大队上赚工分差不多。而且部队里干这些的,都是年轻的小伙子们,有的是力气,一天干的活儿,其实比村子里还重不少。
盛书砚想,侯耀祖这个从小被家里溺爱着长大的幺子,从前在家里都不肯好好下地干活儿,真要被侯天河扔进了农场里,那可是没人会“照顾”他,怕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场景,想想都让人觉得好笑。
侯天河的脸色看不出来有任何情绪波动,“那就让他闹,在家里闹有用,在这里闹,谁理他?”
盛书砚打了个哈欠,“行吧,反正是你们家的事,你看着办就好。”
之前侯天河的确是一副没所谓的样子,但听着盛书砚说什么“你们家”,他的眉头不由轻轻一动。
“什么你们家我们家,还不是你家?”侯天河不喜欢听见盛书砚跟自己分得太清楚,他伸手,将盛书砚搂进了自己怀中,掐着后者的腰,语气像是有些威胁似的,开口问。
盛书砚今天已经很累了,她伸手在侯天河的胸口推了两下,哝哝两声,把人推开后,自顾自拿着睡裙洗漱去。
侯天河也知道盛书砚今天肯定是没什么心情跟自己做那事儿,但就这么被盛书砚好像毫无感情地推开,侯天河总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碰到盛书砚时,身体的本能反应就那么明显,完全控制不住,他只有拼命克制这种身体的本能冲动。可是盛书砚似乎不是这样,她在自己的靠近后,还能懒懒散散地毫不留恋地推开自己。
这种对比,让侯天河觉得挫败,却又有些隐秘的懊恼。
他不想承认这也是一种偏执的占有欲。
第二天盛书砚起来的时候,侯确被侯天河送去了幼儿园,侯耀祖也被侯天河带走,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盛书砚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昨晚好不容易睡了一个好觉,今早醒来后,她脸蛋都红扑扑的,看起来格外诱人。
吃过饭后,走出门,盛书砚就跟程晴遇上,两人一块儿朝礼堂的方向走去。
“你周末没事吧?”程晴咬着一根玉米棒子问,她今天起来有些晚了,来不及在家里吃早饭,就拿了一根玉米出门。
她昨天才从自家老爹口中知道盛书砚和杨漫在集市上遇见了小混混的事,陈力用过部队上给地方施压,那几个早就有前科的小流氓,最后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就算不是被枪毙,也是要坐十几年牢的。
盛书砚摇头,“没事,我跟着侯天河一块儿,能有什么事。”
说到这个,盛书砚倒是想起来了那天在回程的路上,她还跟侯天河炫耀过自己的“扔飞镖”的技术,侯天河说要带着她锻炼锻炼。
不过可能这段时间男人被自己指派去院子里要做的活儿太多,忘了这回事儿。
程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昨天本来想来找你,但我知道这事儿的时候都已经晚上八九点了,怕打扰你们,就没来。”
“那你幸好是没来。”盛书砚说,“这几天我家都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