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还有几小时飞抵法国,顾莫深突然命令在土耳其降落,匆匆交代唐谦安顿杜鹃,跟着飞机折返回国。
唐谦担忧的瞅了眼这个归心似箭的男人,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能从他深邃的眼睛里瞧出疲惫,还有他的腿。视线垂到顾莫深修长的双腿上,从他起身的姿势,已能察觉到膝盖主人的不适。
似乎意识到唐谦要说什么,两道警告的暗芒从他头顶掠过,吓的他不敢再多嘴。
酒店管家在机场外候着,见到顾莫深,她低声,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昨晚的情况。
浓眉深深的一蹙,深眸像浸在冰水中露出如利似箭的寒芒,杜依庭想逃跑的心思,打破他固有的原则和耐心,彻底激怒了他。
以为顾莫深着急赶回来想见杜依庭,谁知他人留在大堂,直到半小时后杜依庭下楼。
远远的看到杜依庭穿着一条素色的长裙,上了自己的座驾,顾莫深扔掉手上的烟蒂上了另一辆车。
黑漆漆的冷眸收缩了一下,他要看一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题外话-
今天遇到彪悍、不讲理的更年期(末期)老女人,被气哭了!
☆、第五十四章要么写下来,要么搞你
杜依庭拎着半截锋利的酒瓶茬子,要是逼急了,她真敢捅下去,不管她捅的是自己还是别人。
“想走也行,拿东西来换!”
陈鹤改了口风,杜依庭的魄力多少叫他忌惮,传闻道上有人出八位数的价格买她的下落,不知是真是假,不过手里有消息的人都变成了传不出消息的死人,这个麻烦不好惹。
他在g市好吃好喝的何必自找不痛快,阴险的笑着,陈鹤将烟捻灭,让人去拿纸和笔。
“把杜仲的名单写出来。”
杜依庭的住处和办公室他都搜过,猜想一定被她记在脑子里,逼她写出来。
酒瓶茬子带着蛊惑人心的荧绿色,映衬在灯下,杜依庭殷红的唇染了被牙齿咬出的血丝,格外的夺目。
在一群男人中,杜依庭身上没有风尘味,反而愈加的高贵和冷艳。
接近她的男人都是有目的的,像顾莫深、老赵,多一个陈鹤也就不意外了。杜依庭傲然地扬起下巴,不管陈鹤说的名单是什么东西,她要保护望潮、维护杜家最后一点尊严。
抬手,她将酒瓶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陈鹤一惊,毕竟男人力气大,猛地扯过杜依庭的手往桌上狠狠的一摔,她吃痛扔掉半截酒瓶。
接着,杜依庭像个布娃娃一般被扔出去。
人重重的磕上桌面,瞬间碗碟稀里哗啦倒了一片。
“女人不听话的下场你知道吗?拿个破瓶子自残我就会放了你?告诉你,爷我反悔了,想走出这个门,要么写下来,要么搞你!”
纤弱的盯着陈鹤丧心病狂的脸,杜依庭眼眸清亮的确定一件事,陈鹤同样不知道那份名单是什么。
……
看见头顶那个刺眼的喜庆拱门,顾莫深眸底倏然一暗,身体两侧的大掌也陡然攥紧,他的眸光变得锋利而犀冷,浑身带着让人发颤的寒意。
他直直的冲着吧台过去,指着那个玩意儿命人撤掉。
“这是顾客要求的。”
“需不需要我说第二遍!”加重的咬字透着一股危险和警告,顾莫深英俊、冷漠的脸颊笼罩在若隐若现的光晕中,透着令人心颤的生猛。
这种半失控的顾莫深很难见,也很难看。
突然,顾莫深面前的包厢发出巨响,就在这时,跑进来一个身材浑圆的中年男人,挤开他,抢在他前头去撞包厢的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