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庭、”
顾莫深想喊住她,他嗓音都在发抖,手指扣得紧紧地,却也在颤抖着,一股不祥预感蓦地盘旋心头,这一刻,他害怕失去。
良久后,他陡然低吼了一嗓子,眼底是悲伤、愤怒和深深的自责。
一直双手撑着墙,低着头,拳头攥得紧紧的抵在墙壁上,手臂上的青筋都爆出。
……
“少爷,昨晚庭庭都吃了吗?”
云姨还对两人早上的事情毫不知情,她还在为昨晚顾莫深有没将杜依庭哄好操心,心想照杜依庭的脾气,闹个两天稍微一哄哪儿有哄不好的。
顾莫深冷着脸庞只哼了一声。“嗯。”
“怎么、”
早上看到水槽里吃的干干净净的汤碗,两人又睡在一起,一定是和好了,怎么又见杜依庭又没下楼?云姨有些诧异,还想问什么,管家朝她使眼色。
两人一块送走顾莫深,还是迟迟等不到杜依庭。
云姨不放心,上楼喊她。
打开门就看见杜依庭在收拾行李,吓的云姨连忙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好端端的你收拾什么东西,怎么了这是?”
人委屈着,听不得别人关心。云姨这么一问,杜依庭忍不住心口一酸,她想说出来,转念一想,云姨跟顾莫深是一伙的,这里的人都是顾家的人,只要是顾莫深的决定,他们都会无条件服从,说不定云姨还会配合他说服自己。
“没事。”
杜依庭借口说自己在找东西,她还要出门去趟画廊。
“这才几点,吃了饭再说。”
云姨的目光反反复复的落在杜依庭脸上,她不想让杜依庭出门,但是管家提醒她,这话少爷都没说,她怎好将杜依庭管的如此严,何况画廊还是顾莫深给杜依庭开的。
“你收拾好了就下来吃早饭,我去跟管家要车。”
这算是答应了,云姨将地板上的箱子收起来,感觉分量似乎重了,她补看了杜依庭一眼,将箱子放回更衣室。
杜依庭没去管行李箱,她原本就是找银行卡的。
一小时后,云姨跟着她去了画廊。
她提前跟画廊的经理联系过,拜托人家代课,可能是碍于顾莫深的面子,经理并没有推辞。
另一方面,她亲自跑去了培训学校,要求学校退她押金和租金,培训班挪到画廊的二楼,培训学校的场地自然就用不着。但是学生是培训学校自主招生,除了押金学校不给退。
一开始,杜依庭并不想扯出一些不必要的社会关系,想着有商又量的把事情解决了,但对方的态度非常恶劣。
恶劣到云姨上来就揪住了对方的衣领,“你再跟我说一句试试!”
以为云姨会把顾莫深的名字说出来,管不管用不说,这样以来不就暴露了她跟顾莫深的关系,万一被有心之人乘机利用。
杜依庭顾不得多想,拉住云姨。“就这样吧云姨,我再想办法,我可以找唐谦,方浩的电话我也有,事情闹大对他不好。”
“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等过几天再来,还不知道人在不在这里了!钱他今天退也得给我退、不退也得给我退!还没王法了。”
嘴巴上说着王法,以为云姨真的要讲王法呢,岂料云姨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恶狠狠的瞪着培训学校的人,让人等着瞧。
没一会儿的功夫见到站在云姨身后的四个彪形大汉,呃,杜依庭总算明白了,难怪云姨说话这么有底气。
她退到一旁,这种事还用的着讲理吗,总之人一多、再一横,不出半个小时,钱一分不少的退到卡上。
云姨要人回去,问杜依庭是不是可以回去了。